半小時後,季垚的手機跳出一條消息:首長,我到家了,晚安。
季垚停下了手頭的工作,靠在椅子裡,輕輕地笑起來,他的氣不知何時就消了。看看牆上的鐘表,此時是01:15,沒有咖啡提神,困倦一陣陣襲來。
抽屜裡面有一盒煙,正要抽一支出來的時候,季垚突然想起符衷叫他少碰點這些東西。他這麼想着就頓住了手,然後把抽屜推了回去。季垚工作到淩晨兩點才關了燈,拉緊身上的風衣起身到辦公室後面的休息廳裡去,簡單洗了個澡就躺上床睡覺了。他閉着眼睛,想再裹一會兒這風衣,因為上面留着符衷暖融融的氣息。
但他不一會兒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忘了脫掉風衣。他一晚上都被符衷的氣息包裹着,好像身處他的懷抱中。但季垚知道這是假的,符衷不會抱着自己睡覺。
*
第二天符衷結束早訓後就立刻去了公寓管理部。
“7-2-2601、6-3-1304、5-1-2202都空着,你想住哪裡?”管理員問道。
“7-2-2601。”符衷不假思索地回答,馬上在申請表上填寫好牌号,錄入了指紋,并督促管理員把房卡和鑰匙給了他。
季垚開完會去訓練場上轉了一圈,沒人,原來今天的早訓已經結束了。符衷破天荒地沒有發消息來報告情況,季垚覺得有些不習慣。他在訓練場上視察了一圈,抽查那些正在進行仿真訓練的部隊。中午他去食堂要了一杯冰咖啡,點了些常吃的飯菜,但沒吃多少。他走回公寓,心裡悶悶地想着符衷,按開電梯門走了進去,準備回去睡個午覺。
自從裝備部部長搬走了之後,對面的房門就一直緊閉着。季垚剛從電梯前的門廳轉過去,就看見鄰居一向緊閉的房門今天打開了。樓道的走廊寬敞、亮堂,兩邊牆壁潔淨的瓷磚上挂有大幅裝飾油畫。季垚在2601的門前停住腳步,聽到裡面有人聲和響動。緊接着門被拉開了,符衷正從裡面走出來,他在打電話。
兩人就這麼遇上了,符衷看見季垚的那一瞬聲音戛然而止,然後忙回過神去飛快地結束了通話。他把手機塞回衣兜裡,首先喊:“長官好!”
“我叫你搬回來住,你就搬到了我對門住?好會挑房子。”季垚佯裝不在意地說道。
符衷有些不好意思,面露為難地攤開手:“我去問了管理員,他們說隻有這一間剛好空着,然後我就隻得來這兒住了。”
季垚看了他幾眼,皺起眉:“聽起來你還怪不樂意的?”
“沒有,長官,我很高興能與您成為鄰居!”符衷忙打消他的顧慮,“沒有什麼比這事兒更讓我感到幸福了!”
這下季垚心裡舒服了,他微微笑起來,眼尾疊了幾道皺痕,說:“剛搬新家,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符衷把季垚請了進去,輕輕關上房門。家裡已收拾妥當,還有些小東西沒來得及整理。符衷沒搬什麼東西過來,因為他在這裡住不長久。客廳的沙發下邊鋪着灰藍色地毯,這個顔色讓季垚覺得賞心悅目。柏木茶幾上有幾個玻璃盤子,上頭托着水壺和水杯。窗簾是新換的,往兩邊敞開着,開闊的陽台能将幾公裡外的綠地公園盡收眼底。
季垚在客廳裡轉了轉,符衷問季垚想喝點什麼,季垚說他要喝加冰的櫻桃酒。符衷把開口玻璃杯遞給他,又送了他一碟烤制的杏仁莓餅:“首長您笑什麼?”
“放屁,我根本沒笑。”季垚從他手裡接過酒杯,晃了晃粉色酒水裡的冰塊。
“可是您的嘴角總是上揚,就像這樣。”
“開了一早上的會,面部肌肉需要放松,不然容易變成面癱。”
符衷沒說什麼,從容不迫地走到另一邊去拆開一個提着白膠封口的箱子,把一疊書籍和幾個相框從裡面抱了出來。符衷将幾個相框立起來放在陳列櫃上,季垚一一看過去,看到了符衷和他父母在草坪上的合影,後面就是白色的莊園。照片裡的符衷與現在的有所不同,但五官是相似的,符衷長得與他父親酷似。
“20歲的我。”符衷告訴他,“這是我爸爸,這是我媽媽。”
季垚含着一口甜絲絲的酒笑道:“好嫩的俊哥兒。你媽媽很漂亮,爸爸也很帥。你們長得很像。”
“這是我十八歲生日那天照的,在大學門口。”符衷指了指另一張相片,“這張是爸媽的合照,我幫他們拍的。”
符衷總共就帶來了這三張照片。季垚默不作聲地看着照片上的人,一家人都面對着鏡頭露出笑意。他一口一口抿着櫻桃酒,兀自出神了一陣,然後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
“首長,我們星期四離開,我還能和您一起住三個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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