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通過手機信号追蹤到這裡來的。”副手說。
白逐看着平闆笑起來:“那家夥心虛了,氣急敗壞,一通假電話就把他給引來了。”
說完她把平闆交給副手,轉身進入血氣沖天的安全屋裡,踩在血泊中看着兩個耷拉着腦袋的俘虜。他們身上的皮膚已經被剝掉了,一刀下去把整張人皮揭了起來,撕下來後挂在牆上。俘虜身上的肉也被割掉了大半,零碎地堆在腳邊,他們幾乎已經成了絞肉機裡沒被完全攪碎的一灘肉泥。有人受不了這場面,捂着口鼻沖了出去,在外面嘔吐起來。
但白逐的神色很淡,緊繃的唇線讓她看起來與平時沒什麼不同。她拿剛才擦手的帕子蘸着地上四處流淌的血液在牆上畫了一個圖案,她畫了一個血淋淋的長着鹿角的狼頭。白逐扔掉帕子,垂着眼睛看了兩個血肉模糊的人一會兒,讓人用相機把他們現在的樣子和牆上的人皮以及圖案拍了下來,說:“把照片發送到通訊器另一頭的人那裡去。”
做完這些後她走了出去,看到坐在牆根的隊員,他剛剛吐完,坐着在休息。白逐低頭看了看他,兩人對視了一會兒,隊員就把視線挪開了。白逐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串血腳印。她進入另一間安全屋,這裡還燃着壁爐,屋裡飄散着樹木、松脂、橡苔的溫暖香氣。白逐站在屋中央停留了一會兒,她聞着香味,覺得自己剛從地獄走了一遭,現在重返人間。
李重岩躺在擔架上,半眯着眼睛,但身體動不了。白逐走過去對他笑了笑,說:“你的最後一件好事也做完了。”
“所以我現在該跟着你們回去複命對嗎?”李重岩咳嗽起來,“你剛才給我打了什麼東西?”
白逐看了看手裡的槍,擡着眉毛說:“我的槍裡可不止有真子彈,還有冷凍子彈,讓你能好好睡一覺,睡得比死人還安穩。”
“你他媽的為什麼不直接朝我心口開一槍?”
“雖然我很想這麼做,但你死了就沒有真相了。我要讓你的所作所為得到應有的懲罰,人間正氣、公義天理,也不隻是說着玩玩的對吧?”
李重岩笑着說:“你現在又變成了正義騎士了?你敢說你就比我更正派嗎,白逐女士?”
白逐把槍放下:“時候到了我會考慮去自首的。”
“早上來的那夥人是誰?”
“那還用說,唐霖的人,他準備來殺你滅口的。”
“這又是怎麼回事?”
白逐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那個被李重岩甩開的電話,按亮屏幕看了一眼,在李重岩面前晃了晃,說:“我的人在這部電話裡做了點小手腳,而你又聽了錄音。唐霖的追蹤系統會誤認為與肖卓銘通話的那個人藏在這座公館裡,誰會來這座公館呢?那必定是李惠利的孫子了。唐霖正愁拿你沒辦法,這下好機會來了,他有借口來取你性命了。”
“錄音和監控到底是怎麼回事?”李重岩問道,“你想把肖卓銘怎麼樣?”
“我不想把她怎麼樣,龍血污染還全都得指望肖醫生去拯救呢。肖卓銘隻不過是說出了唐霖在做‘改造人實驗’這麼一個事實,戳到他痛處了,而他是不可能讓這事被捅出去的。”
李重岩盯着白逐看了會兒,他明白了一切的始末,他這回被人牽着鼻子耍了一通,這無疑令他怒火中燒。李重岩點點頭:“所以你給我安了個莫須有的罪名嫁禍我,是吧,白逐?這就是正義騎士幹出來的事情。”
“我可沒說自己是正義騎士。”白逐說,“你要知道這回是一群年輕人把你耍了,包括你那個外甥女。就這樣。其他還有什麼話等你醒來後跟法官說去吧。”
她把針管紮進李重岩的脖子,等全部藥劑都注射完畢後,李重岩不動了,再次陷入深度睡眠中。白逐叫來了負責清理戰場的突擊隊員和醫療隊員,他們很快就趕到了,什麼話都沒說,開始轉運李重岩。白逐站在擔架旁,低頭沉默地看着李重岩的臉。等包裹着李重岩的屍袋拉上了拉鍊,白逐才把視線轉開。
“和其他同伴的遺體一樣運走,運回莫爾道嘎。對外就稱通緝犯已被活捉,任務完成。”
衆人領命去了,白逐沒急着離開,她想留下來站一會兒。白逐站在屋中央,環視裡頭的擺設,立櫃、辦公桌、牆上的鐘表,都在訴說一種悠遠的生活。書櫃旁邊有一個音響,還有影碟機,雖然現在早就不用了影碟機了。白逐打開影碟機看了看,裡頭還放着一張電影碟片,《卡薩布蘭卡》,應該是最後一次看完了沒有取出來,或者一直在重複看。白逐在這裡看到了鎮江王爺的影子,還有逝去的時光,她也在其中看到了過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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