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捂着嘴,眼珠子機靈轉着,琢磨着說,“還有一會吧,媒體拍着呢。”
許之圳托腮,“雖是男三号,涼還真是涼啊。”
小潘跟他久了,早就和他熟悉了,也不怕他,偷笑說,“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許哥後勁足嘛。”
開機儀式要的就是個紅紅火火,讓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此,鐘珂忻和姜超仁合作,年輕一代領軍級人物謝北和老戲骨潘高明搭檔,還有當年鼎鼎有名的北戲校花、一線花旦等等等等,演員一欄裡幾乎沒有新面孔,除了個叫許之圳的。
不過也沒人太在意,因為鐘珂忻給的演員名單比較亂,是按姓氏字母排序,看不出來誰番位在前誰在後。都知道謝北是男主,潘高明是男二,但潘高明的名字排在前面,謝北反而在後面,屁股後頭又跟了個小透明許之圳,再後面又是拿過影後的章娜,大家了解鐘珂忻的意思後也沒在此上多關注,隻專注拍着裡面正談笑風生的各位演員。
“不過鐘導做人是真夠狠的,今天名單這一套也是夠絕的,還特意不如我出面,把我丢在這旮旯裡扔着,不就是想以後來個出其不意嘛。“
為了遮這一頭的長發,許之圳特地帶了個鴨舌帽,讓小潘幫忙把頭發卷進去,看起來倒像是闆寸了。
小潘笑得更盛了,嘴甜得仿佛抹了蜜似的,“所以說嘛,許哥你是制勝的關鍵嘛,藏着你就是為了以後吓人呢。“
但許之圳更惆怅了,喃喃,“别把自己吓到了就好……”
上午開機宴結束,下午開拍第一幕,是謝北的單人戲份。
許之圳的戲份集中在前期,約莫七月下旬時他就可以殺青,也就正好和成年後的謝北完美錯過,講來還略有遺憾。
入組後的日子也是與想象中截然不同,因為鐘珂忻極其嚴格。
他後知後覺鐘珂忻能成功絕不是偶然,如果看他的外表或許隻覺得才貌雙全,或許有點實力。可真正接觸、進入他的劇組後,才知道他何等嚴厲嚴謹,嚴格要求所有演員達到他的标準,對待主角也是在任務完成的基礎上才施舍予笑臉。許之圳第一次見他工作時,臉繃得緊緊的,一絲不苟,連帶着他心中還有些緊張。那與試鏡時看到的截然不同,試鏡時還會談笑幾句,而工作時的他,仿佛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身邊氣壓也無聲降低,連帶着附近所有工作人員都不敢懈怠,眼觀鼻鼻觀心,隻認真工作。
謝北還算看起來輕松些的,沒有闆着臉,也沒有潘高明那樣嚴肅,不過能看出來和平時的狀态大不相同。
他隻是路過,抱着酸奶盒,踩着涼拖,啧啧感慨一下就走了。
大部分拍戲都是實景,鐘珂忻有錢,背後的投資商賞識他也賞識劇本,更有錢,大手一揮,每天流的都是金錢,攝影器材用的都是頂尖,光許之圳半個門外漢看得都眼饞。
本來他打算晚上有空去找謝北對戲,結果發現他忙得夠嗆,不光有表演老師,偶爾鐘珂忻還會來圍觀,親自看謝北上課。許之圳光聽着就覺得恐怖,隻虛弱的祝謝北加油,他就不去叨擾了。
他倆藏在居民樓後面打情罵俏,謝北穿着舊汗衫大褲衩,一頭刺猬似的頭發,被抹黑了,整個人全身上下隻有眼睛是亮亮的,透着光。六月的上海已經夠熱了,他逼近下來時,真像是以前硬挺粗糙的漢子,全身荷爾蒙氣息也跟着壓下來,還有不好聞但他也不讨厭的汗味,許之圳隻好咬着唇哄他,哪天有機會他就去解救他。
謝北才不信,但還是仰身坐回去,大大喇喇的,躲在陰涼處,仰頭看着對面不高的居民樓。是很老的居民樓了,翻修痕迹也不明顯,女人把洗幹淨的衣服挂在走道裡,于是長長的走道裡,全是五顔六色的衣服,偶爾露出個人頭穿梭其中。
許之圳是偷摸出來看他的,給他在路邊全家捎了根雪糕,看着謝北吃完了才放心,生怕他在鐘珂忻身邊還沒撐到酷暑就熱死了。
鐘珂忻體寒,不怕熱,到現在還穿着長袖長褲,而謝北已經是披着老頭衫都在淌汗了。而許之圳也隻穿着寬大的短袖和短褲,踩着人字拖。
雜着粗粝石子的暖風從另一邊吹過來,不遠處片場的聲音仿佛漸漸遠去,謝北怔怔的看着對面樓房,有些出神了。
許之圳看了他一眼,捕捉到他眼中的光,順着視線望去,沒有說話。
他已經入戲了。
酒店裡見到他時還沒有過多察覺,談笑自然,隻今天在片場一看,身處這個環境,才意識到不同。
見到他第一面,他就知道,謝北是破釜沉舟,想要融入自己的感情去完成這部電影。他走到這了,就沒有道理可以退縮,也沒有道路容他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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