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瘾。
顧行知抱她抱得更緊了,直到身下哭聲漸弱,他才鼓起勇氣說:“答應我,搬去顧家老宅好不好?”
見戚如珪不說話,他又道:“我想你住在那兒,和我一起,你若是嫌遠,我每日去接你。實在不行,你我辭了那官,我們到别處去……阿珪,我想和你在一起,我想你能走進我的過去,而我,負責走進你的将來……”
夜裡風更大了,蓋着被子還是冷。顧行知将整條腿搭在戚如珪腰上,夾住她薄薄的身闆。
他盡可能多地貼着戚二,哪怕隻多一點,一點點,愛是不嫌多的,擁抱也是。
“阿珪?”
顧行知搖了搖她,發現她又睡着了。月色投在她臉上,映出一片象牙白。顧行知啄米似的吻了吻她的額,腿夾得更緊了些。他生怕風将戚二吹走了,生怕黎明一來,今夜溫存不複有。
………………
長夜,無風。
“他還是不願來看我嗎?”
花想容從榻上坐起,背對着屏風,瘦影纖長。
屏風外的柳穆森道:“陛下吩咐了,讓花貴人好生調養,若是缺什麼要什麼,盡管開口便是。”
花想容冷冽一笑,眉角閃過一道鋒芒。
她缺什麼?她要什麼?李恒景怎會不知道?如今她被軟禁在這殿裡,能搬的能撤的一應清得一幹二淨。底下人見花氏失寵,都紛紛在她身上搜刮油水。這後頭是誰在撐腰,不用想也知道是太後的意思。
她要恒景啊。
花想容呼出一口氣,那口氣耗了她許多心力。這些天裡,她一直在想,人們總在說的帝王無情,原來,一點也不假。從前她在衡王府,李恒景抱着她說,她是這個世上他最愛的人。而今為了他,成了不堪入眼的醜貨,他一次也沒來看過,豈止無情,更是殘忍。
“柳公公……”花想容折下頭上的钗子,塞到他手裡,她的話裡帶着憐乞,還有點頹廢。她說:“麻煩柳公公想想辦法,讓陛下來見我一面可好?我有話要說與他聽,公公……求你幫我……”
柳穆森最是見不着别人賣慘,他雖不是個什麼好貨色,可從來不忍看他人受苦。現下看花貴人頂着張爛臉,這般低聲下氣,哪裡還有肯直言拒絕。他扶起她,掏心掏肺道:“不是奴才不幫你,是皇帝他……他……”
“他有新歡了。”
柳穆森将最後的話挑了個明白,即便他清楚,這話會傷花貴人的心。可他若不傷,花貴人總有知道的一天。與其讓她蒙在鼓裡,不如将話說明,讓她徹底死了心。
“新歡?”花想容慘烈一笑,傷痕縱橫的五官扭在一起,分外醜陋。她抓着柳穆森的手,大喊道:“陛下不可以這樣!才一個月不到……才一個月不到……他……怎的……怎的就有了新歡?”
“不行!我要親自去見陛下!”花想容提起裙擺,朝殿外跑。
“貴人大可不必如此。”柳穆森身也不轉,語氣異常鎮定,“貴人就算去了,陛下也不會見你。”
花想容停住身,淚水流了滿面。她扒着門,探出半身紮進夜裡。這夜太黑了,她看不清前路,更看不清這深深宮闱後,還有多少她不忍卒聞的傷心。
柳穆森輕輕走過去,影子蓋在花想容身上,周圍全是黑。他定了定心,終究還是松了口。
“明日初七,正是六部述職的日子。陛下會經觀德殿,去往賢士閣,貴人……”
花想容轉過頭。
“良機難得,貴人,還請珍重。”
………………
戚如珪翌日醒來,陽光灑了滿床。
她發覺顧行知将自己抱得死緊,貼身半夜,彼此都逼出一身的汗。
戚如珪輕手輕腳地從他懷裡掙開來,正要爬過他,忽見身下人不知何時睜了眼,正滿臉笑意地看着自己。
顧行知的皮膚并不算白,是關中人都有的黃褐色。他的五官不像宋子瑜那樣精細,反而看着硬梆梆的,三庭五眼都有股兇氣。這也歸功于他那兩道濃眉,顧行知的眉,比一般人的眉還濃。眉尖不愛修理,雜毛亂得像草,可正是因為這亂,更顯得他調皮又可愛。
顧行知雙手枕後,伸出一隻腿攔住她說,“今兒是六部述職的日子,不用晨巡。”
戚如珪說:“我餓了。”
“吃我。”顧行知一笑,借着腿力将她勾到身前,他愛極了戚二欲語還休的樣子,經此一夜,兩人親近不少。
戚二趴在顧行知胸口,雙手遠離着他的胸膛,她不敢看顧三兒的臉,她怕看了,對不起尚不知情的漢卿,更對不起肚子上結結實實的一刀。
顧行知将她摁在懷裡,霍然翻了個身。
他勾着笑說:“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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