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庭弈緩了緩神色,勉強壓住了自己翻湧上來的情緒,說出口的話都是顫聲的。
“殿下想要知道什麼?想問臣為何突然之間對殿下那麼冷淡,想要知道臣為何不願意再理會殿下。”
“殿下是否還覺得臣要殿下一遍一遍的低聲下氣是臣不識好歹,可殿下從來未曾覺得是自己的錯。”
溫庭弈緩緩閉上雙眼,靠在牢門上休息了半晌才繼續開口道:“當年父親亡故,被冤入獄,臣那時想不通一件事——父親一生小心翼翼,生怕行岔踏錯半步便是萬劫不複,何至于讓人逮住證據搜查侯府,搜出那等以下犯上的亂臣手稿。”
“可直到臣突然記起,那日是殿下給臣錦盒,告我不可輕易打開。臣是殿下伴讀,自從入住文華殿那日起,隻信殿下一人……”
可不想,他唯一信的這個人卻害死了他的父親!
“我父親一生傲骨,受先帝所托,托孤重臣,一心為陛下分憂,緣何最後落得那般凄慘的下場。”
陸峥猛然回過神來,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開口解釋:“不是……那個錦盒是我母後給你準備的禮物,我隻是想借花獻佛,讨你開心。”
他說到這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母後……母後她……”
溫庭弈冷笑一聲,幫他說了下去:“陛下要想攬權,怎會容我父親管束他,皇後不過是皇上的一把刀而已。”
他緩緩對上陸峥的眼睛,皺了皺眉:“而殿下,也是皇後的一把刀。誅殺了我最敬愛的父親……”
所以,對于溫庭弈而言,他應該怎麼去面對這個間接害死他父親的罪魁禍首。
溫庭弈該說的已經說了,不論如何,他都不能原諒皇後和陸峥。
他淡淡說道:“如今臣隻望殿下早日歸京,你我之間隻是故人,不必再想其他。”
溫庭弈撂下這句話後也不管陸峥是什麼反應,匆匆逃了出去。
*
宜嫔的事情并沒有告一段落,太後的病情在花小樓的調養下日漸痊愈,應該不過數日便要蘇醒。
内務府領了祈帝的旨意,徹查了往屆的秀女家室,果然逮出了一幫有問題的秀女。
這夜天降大雨,殿外雷聲轟隆。
偌大的金龍殿婢女撤去了一半,燭光稀微,一燈如豆。文妃剛服侍祈帝服用了丹藥,替他理了理後背,柔聲道:“陛下感覺如何?”
祈帝閉眼躺了會,半晌才道:“倒是比方才有了些精神。”他頓了頓,緩緩扣住文妃的手,輕聲道:“朕這些時日總覺得身體不大舒爽,愛妃可幫朕問問那道長,這丹藥可多服上幾粒,朕如今卧病在床,朝中事務難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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