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馬賽克,又見面了?”
第99章海上主教
黑暗的過道,渾濁的海水裡漂浮着各種的雜物。一個全身籠罩在模糊中的影子從走廊盡頭飄出來,就像一個白色的幽靈,悄無聲息地攔在了楚懸和米拉克面前。
看到那個影子,楚懸的頭皮就是一炸,一種被窺視的感覺從骨髓裡冒了出來,四肢百骸的血液仿佛凍結。在這個目光面前,他就像被人剝了個精光,任何秘密都無所遁形。
楚懸搶先一步擋在米拉克前面,右手按在雷光的刀柄上:“喲,馬賽克,又見面了?”
“我來交涉。”
漆黑的觸手将楚懸往後一拉。米拉克拖曳着隻有在噩夢中才會出現的觸手叢,就像皇帝拖着他的紫色天鵝絨鬥篷,即使面對詭異的使徒,米拉克依舊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倨傲:
“如果你還有一點談判的誠意的話,那就别像做賊一樣偷窺我們的想法。”
話音剛落,長久以來被人窺視的感覺立即消失了。
“還有影響意識的能力。”
使徒仿佛沒有聽見他的話,但是過了一會兒,使徒身上籠罩的白色霧氣開始變淡,就好像打上了一個去除馬賽克的補丁,使徒真正的面露目暴露在一人一人魚面前。
那是一條高大肥胖的人魚,沒有毛發,長着一張帶傷疤的醜陋的臉,那張臉像死人一般面無表情。本應該是手的地方長着銀色的魚鳍,本應該是魚尾的地方卻長着類似于水母的白色片狀觸手,層層疊疊,在海水中緩緩飄動,就好像教士的袍子。
楚懸看看米拉克,又看看使徒,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觸手怪何苦為難觸手怪?”
于是他頭盔上給挨了一下。
米拉克好像知早就知道使徒長什麼樣,冷笑道:“主教,是時候給個交代了吧?”
使徒微一點頭:“二位随我來。”
楚懸愣了一下,因為使徒說的是英語。
使徒擺動着無數片狀的觸手,在走廊中緩緩遊動,與其說遊動,更像一個鬼影子在空中飄動。米拉克跟上他,楚懸也緊随其後。。
“小米,你為什麼叫他主教?”
“他這個物種就叫‘’,”米拉克很耐心地解釋:“這是一種很稀有的人魚,性格溫和,從不攻擊人類和其他同類。古代有漁民捕獲到的記錄。傳說中的悲鳴能夠引發風暴,摧毀船隻和建築。”
“溫和嗎?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
從根本上來講,逼着楚懸跳下海溝的罪魁禍首,就是這位主教。當使徒一聲令下,全世界的人魚氣勢洶洶地朝楚懸撲過來的時候,可沒人會相信這是位吃聖餐做禱告的善男信女。
楚懸和米拉克跟随着,穿過大屏幕整整占據了一整面牆的導彈發射中心,從側門進入一個廢棄的電梯井,電梯井垂直向下,通向地下一個隐隐有微光透出的房間。
這個地下最深處的房間原本大概是一間實驗室,現在所有的實驗儀器都被清空了,取而代之是牆壁上,天花闆上,地面上無數的紅黑色球形肉瘤。這些肉瘤有節律地輕微收縮,舒張着,就好像在呼吸。從肉瘤上生長出一些由甲殼質和肌肉組織構成的“機械臂”,連接到房間正中心的一個平台上。平台上方安放着一個半透明的肉膜球,水晶球大小,裡面有一個白色的小物體。
楚懸給眼前的一幕徹底驚到了,以至于沒看腳下,絆到東西差點摔一跟頭。
“不要碰傳輸線。”主教停下來,回望他一眼。
楚懸低頭看到肉瘤之間有手腕粗細的血色管道相連。這些管道仿佛生物體内的毛細血管網,深深插入肉瘤的内部,從肉瘤的表面還可以看到深色的血管輪廓。
這玩意兒是傳輸線?傳什麼?DNA嗎?
楚懸覺得腦子不夠用了。
米拉克卻好像習以為常的樣子,他跟随主教進入房間,血肉組成的機械臂好像有自主意識般打開一條道,直通向房間正中心的平台。
那平台是個立方體,同樣由塊狀的甲殼與血肉構成。到了近處,楚懸終于看清楚了平台上的東西,隻見布滿血絲的肉膜球内,靜靜地豎立着一小塊蝶翼形的石頭,那石頭有着水晶般晶瑩剔透的質感,仿佛一隻振翅欲飛的水晶蝴蝶,與周圍黑暗詭異的氣氛格格不入。
“等等,這個造型……”楚懸看着那塊石頭的形狀,那些突起和孔洞讓他覺得很眼熟:
“蝶骨……”
蝶骨是顱内的一塊骨頭,位于顱骨的中央,因形狀貌似蝴蝶而得名。
楚懸有突然有了一種荒謬的,毫無根據卻又令他無比恐懼的聯想,這種想象讓他喘不過氣來:
“這是誰的骨頭?”他問咽下一口唾沫,顫抖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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