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淺假裝吃驚地說,“啊?辰兒已經走了嗎?也沒有和我們說一聲,你看,這孩子,幹什麼事還是這麼着急。”
劉婆婆假裝喝多了,舌頭已經打了卷兒,“少爺說以後就隐身在公主的身邊,不會讓公主知道,也不會打擾公主的!”喝多了,有些事就會不經意間說出來,劉婆婆是個老江湖,她見的太多了。
沐清淺“唉”了一聲,“這孩子也太懂事了,還是劉婆婆教導的好!跟着本宮的時候,還是小孩子心性呢!”沐清淺也不傻,誇人準沒錯。
劉婆婆聽了誇獎,現出喜出望外的神色,接過沐清淺遞過來的酒,又是一飲而盡。不多時,便癱軟下來,頭枕在胳膊上。
沐清淺推了一下,“劉婆婆,您老人家看見那個您接生的孩子了?”
劉婆婆夢呓一般,“那孩子長得真好,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梁,不薄不厚的嘴唇,四方大臉,像皇後。尤其那右眉間的那顆紅痣,和妾身接生時一模一樣!”
沐清淺不動聲色,接着問,“劉婆婆,你看清楚了那孩子長什麼樣子,可是聽清楚了皇上叫他什麼?”
從外人的角度,劉婆婆完全是下意識地回答,“妾身聽皇上叫他‘書堯’,名字可真好聽。我還專門問了辰少爺,少爺說‘堯’可是個故事中的大人物呢!他還想問妾身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妾身都沒解釋。皇上的嫡子,要護他周全!”說完,腦袋一歪,昏睡過去。
沐清淺叫過兩個壯實的宮女,半扶半抱把劉婆婆弄走了,然後又叫過自己的一個心腹,特意叮囑,“以後,你要嚴加看管劉婆婆,不允許她離開皇宮半步!”宮女答應一聲出去了。
沐清淺看着東方海,“他還算講點你們師兄弟的情誼。昨天晚上他主動和皇上提起,如果可以,把玥兒嫁給書堯,當未來的皇後!”
東方海回應道,“梅安塵也是對朕有所保留,他沒有和咱們明确書堯就是嫡長子。”
沐清淺說,“他沒有帶走劉婆婆,應該能猜到咱們會想方設法知道真相。這個條件,和玥兒幫助他們對付桑餘相比,也算相當。”
“所謂‘國有大臣,家有長子’,梅安塵這樣做,有利益驅使,也是他的誠心所緻。”東方海拿起桌子上的一樣小吃,放在嘴裡嚼了一會,又吐出來,“冷月的吃食到底比不上咱們東漁的海鮮好吃!”
沐清淺停頓了一下,接着說,“現在是兩個國家聯合對外,他們可能還對玥兒恭敬有加,就比如昨晚梅安塵主動說的,讓玥兒幫助冷月對敵,交換的條件是許她未來皇後的身份。妾身擔心的是以後的事。”
東方海說,“隻要朕還在,他也好,玉玲珑也罷,就不敢對玥兒做出什麼事來。不過,隻看看玥兒是不是适應冷月的‘氣候’吧!或者玥兒真的有一番作為也說不定!”
沐清淺沉思良久,“皇上,去了一個辰兒,要不讓珺兒……”
東方海一笑,“朕早就想到了。桑餘與冷月的戰火,應該不會燒到東漁。即便桑餘派兵到此,朕也會讓它有來無回。至于珺兒,先讓他跟着朕練兵,待時機成熟,再讓他帶兵進駐冷月!”
沐清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皇上把這些安排好就行了。隻不過妾身看梅安塵,這次沒有帶玉玲珑,可能也有劉婆婆的緣故。二人一旦見面,所有的秘密就會大白于天下了。”
東方海搖頭,“梅安塵對玉玲珑,很可能是冷月衰亡的一大原因。可惜梅安塵還沒意識到,玉玲珑也不是甘于人下的女子,而且朕隐約聽過師傅和師弟的談話,說玉玲珑并不适合當冷月的皇後,她這人太清冷,表面拒人千裡之外,實際上更是隻為自身着想,但師弟的父皇好像和玉玲珑的父親有過什麼約定,師弟隻要不遵守,玉玲珑就會公之于衆,師弟的清白就毀了,冷月的江山還怎麼能夠控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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