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時間的推移,金家人一直沒有出現,記者們默契地拿出了紙筆,一邊編撰稿子,一邊透過自己的關系,隐晦地詢問沈家人——能不能發?
他們很快得到了反饋的消息——可以發,甚至得到了統一的内幕消息——沈家人因為金曼退婚的事情很不高興,因而拒絕了金家人參會的申請。
攝影師們快速地按下快門,記者們雇傭了跑腿兒的将稿子迅速傳回報社,報社緊急刊登,很快便有報紙上了接頭。賣報郎喊着“沈家人與金家人突顯矛盾”、“金曼為愛悔婚連累家人”、“自絕後路的金家人”……
金家大少爺金斐剛剛出了倚翠樓,便聽得那賣報郎如此叫賣,心頭怒極,上前一步便扯了那人胸前背帶,罵道:“胡亂說些甚麼?”
賣報郎撲騰掙紮着,揮舞着手裡的報紙,道:“大爺,這是報紙上寫的,小的隻負責賣報,不清楚甚麼事。”
金斐看了報紙,急匆匆地往金家趕,一路上遇到報童變将報紙買下,卻不知曉整個墨城乃至周邊城鎮,處處皆是此類報紙,金家與沈家的不合,已然正式定了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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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陽立身站在緻辭台後,不急不緩地讀着親自寫好的稿子,去年商會有哪些利益,去年商會有哪些問題,去年有哪些矛盾已經解決妥當,他一一解答,換來了台下一次又一次激烈的掌聲。
等待所有的流程走過,記者和賓客一一退場,沈朝陽用茶水潤了潤口,又去裡間換了一套長衫,便去了酒店内部開放的小會議廳,重新同各位家族的代表見面。而這一次,談的才是正經事,譬如,關于末世的籌備。
早有代表提議,将金曼直接帶回,威逼利誘下,不愁她不開口,衆人自然能獲取更多的信息,但沈先生是第一個反對的。
他道:“于私而言,金曼自小便在我眼前長大,縱使悔婚在先,依舊有幾分情誼,我豈能因某種揣測,便将她置于狼狽之地;于公而言,放金曼在外,透過她與金家的動作,亦可判斷出末世情形如何,應當如何籌備,更為穩妥準确。”
沈先生如此說了,衆人便也答應了,隻是私下裡排遣了更多人盯着金家的舉動,倒也暗合了沈先生的布局,授之以魚遠不如授之以魚,他總要為這些人,多一層保障。
這倒不是聖母,隻是在商言商,過往在他們的身上汲取到了足夠的利益和支持,如今力有所餘,自然要予以回報和幫助。
所有成功的商人,明面上都會将合作者的利益放在與自身利益同等的地位上,沈先生在這點上,做得尤為出色,他是個很讓人尊敬也很讓人喜歡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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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面上的會開了半天,私下裡的會又開了半天,沈先生的午餐和晚餐都是宅子裡特地送來的,衆人知曉他最近得了個廚子,寶貴得很,倒也不以為意。
沈先生吃得開心,腦子也過得敏捷,條條框框俱能照顧上各方利益,一番交流下來,事情也處理得七七八八,也到了散會的時候了。
沈先生照舊封了紅包,依次派發了,本是依照人頭包好的紅包,卻多了一個,沈先生捏着紅包,摩挲了一會兒,将它收了起來。他原以為金家人會來的,卻未料想在來時的路上,得知了金家人不來的确切消息。
既然對方已經撕破了臉面,沈先生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隻是多年交好,終究抵不過利益當頭,着實令人生厭。
沈先生微不可察地歎息一聲,便将金家這兩個字,從心頭毫不留情地掃開,他從下屬的手中拿了兩袋點心,上了車,一路閉目養神,待到了深宅,連衣衫都未曾褪下,徑自去尋王傾了。
王傾此刻卻不在房間裡,他多得了一份工資,自然也要去圖書室内幫幫忙,這日便努力在整理書架。
王傾很喜歡這份工作,他幹得也頗精細,手指滑過書籍的脊背,緩步向前走,一轉頭,卻看到了熟悉的眉眼。
他便笑着道:“你回來了。”
“嗯,”沈朝陽略點了點頭,問,“晚上吃了麼?”
“吃過了,多做了些,同你吃的一樣。”
“怎麼還在圖書室裡?”
“左右無事,便過來理一理書,今日不做,明日也要做的。”
王傾待在沈宅裡數十日,也染上了沈家人的氣息,說話聲音不大,溫聲細語的,他倒是不怕沈朝陽了,心裡甚至将他視作了極好的友人,神色便十分輕松自在。
沈朝陽心頭一動,便也很自然地伸出手,想去摸王傾的頭發,王傾知道沈朝陽這毛病,竟也不太想躲,便任由沈朝陽的手摸了摸他的發,隻是這一次,沈朝陽的手指又滑過了他的耳朵,叫他瑟縮着,喊了一聲:“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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