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下衛生間。”黛凡輕聲招呼了句,然後離席往樓下走。
他是真想上廁所,沒有逃避顧釉的意思,可顧釉好像覺着自己吓着小朋友了,咧開嘴笑起來,擺擺手示意知道了。
池應先在旁邊看在眼裡,雖然說話聲都被音樂蓋住了,可看看他們的神情都能知道是什麼情況。黛凡剛離席,他就往顧釉身邊挪了挪,動作潇灑地倒酒遞到她手裡。他杯子壓低了跟顧釉碰了碰,淡淡道:“顧導,你不會對黛凡有意思吧?”
顧釉仍在笑着:“……不行麼。”
她雖然是這麼說,但其實心裡一點想法都沒有。遇上一個跟原以宵相像的後輩,她要是對着黛凡發情,那不跟對着原以宵心懷不軌一樣——那也太尴尬了。池應先并沒露出什麼破綻,但作為跟她還算熟絡的演員,她還是第一次見池應先對别的藝人如此上心,又是推薦又是打探的,她頓時就起了點壞心思。
池應先看向别處,有意無意地說:“黛凡的母親估計跟你差不多年紀。”
“哦,你再說我老牛吃嫩草。”
“我沒有這個意思。”池應先将酒杯放下,目光重回她身上,露出影帝式假笑。
顧釉笑得越發戲谑:“你不會是……喜歡黛凡吧?”
“?”池應先的假笑持續輸出,“我性向正常。”
“這不好說,圈子裡彎的不少,無所謂男女的也不少。”顧釉使出殺手锏,“阿宵也是男的,阿宵如果要跟你談戀愛你談不談?”
“……我去下洗手間。”池應先聊不下去了,起身走了。
“連逃跑的措辭都一樣啊,有意思。”
桐友清第一次進入這種場合——什麼名導演、名藝人的生日party,怎麼樣請帖也不會發到他手上。至于他的經紀人林柏雲,真要放在整個行業内看,真算不上什麼東西。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現在出現在這裡。
桐友清端着香槟輕輕抿了口,他旁邊的中年男人正在跟幾個半火不火的制作人閑聊。他在旁邊像個擺設,但又不能走開,隻好無聊的四處張望。
要說林柏雲有什麼用,大概就隻有那次替他搭線,讓他傍上投資商這點了。他的金主——他不想這麼說,可别人應當都這麼看——姓郭,是靠房地産起家的,家裡有妻有兒,但包養男藝人從沒斷過。
不管陪睡的對象是個什麼貨色,他拿到手裡的資源是真材實料就行。下半年桐友清的行程幾乎已經安排好了,兩部電視劇邀約,一部電影邀約……這些東西以前他以前都不敢指望。
作為選秀藝人出道,石沉大海被人遺忘才是常規操作,能夠脫穎而出的寥寥無幾。就像那個節目出來的前十名,現在依然出現在公衆視野裡的,也隻剩下他和蘇未謙,還有已經跟晏娛解約的黛凡。
桐友清腦子裡放空在旁邊陪着笑臉,有意無意地往上二樓的樓梯看。
名導演顧釉和她那些圈内十分有分量的朋友都在上面,他倒是很希望郭總能上去打個招呼,介紹介紹。
蓦地,他看見一個熟悉的人影從樓梯上一步步走下來,恰好被亂晃的射燈光照亮了一瞬。是黛凡,那張臉太好認了……黛凡從上面走下來,也就是說,他很大幾率跟顧導很熟。
桐友清捏高腳杯的手稍稍用力了些,他眉頭微蹙,盯着黛凡的身影鑽進人堆裡,然後往洗手間的方向去了。
黛凡那天晚上打了林柏雲,然後被晏娛開除……這些都是桐友清意料之中的事。他甚至覺得很過瘾,像黛凡這樣又要裝清高,又沒本事的人,除了糊也沒有别的路。
但——
事情的發展卻截然相反。那麼多人的惡語相向、那麼多爆料的話題,都沒拖垮黛凡,反而在他名聲最差的時候,他跟烏瀾拍了雜志封面,又參演了顧釉電影,還能跟影帝池應先搭戲。
他在看到《咫尺》劇組發的官宣時,氣得差點摔掉手機。憑什麼有人就是能這麼走運,如果不是盧慶安酒駕,實打實的選角試鏡,再怎麼樣都輪不到黛凡這樣的底邊藝人。
那為什麼不是他!為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不是給他的!他甚至都沒收到《咫尺》劇組換角的消息。
桐友清收回目光,沖着面前的人禮貌地笑了笑,欺身到郭總耳邊道:“我出去透口氣好麼。”
郭總在談事情,心思不在他身上,點點頭就同意了。
桐友清走到角落裡,确認周圍人來人往沒人注意他,再拿出手機給他的助理打了個電話:“……聽懂了麼,你讓郭總的秘書安排他們進來,就說是我的意思,明白麼。”
助理猶猶豫豫:“清哥,這不成吧……”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異界修仙:開局獲得神級修煉功法 傅大佬的阮小貓+番外 徐嬌嬌的新生 離婚後前夫失憶了+番外 請君入甕+番外 聽說你是閻王的私生子? 教主他怎麼這樣?[重生]+番外 我直播畫冥币,水友全是神仙大佬 我憑本事單身[快穿] (綜漫同人)[綜]一定是我組隊方式不對! 以撒怎麼了?+番外 我的系統獎勵很随意 校草的信息素取向狙擊+番外 悟空帶我我修仙 我能看透你的未來,不過分吧! 哭哭!小奶狐被狠戾權臣日日寵溺 七零美人養崽日常[穿書] 老友情 既然穿成皇帝沒事做+番外 隻想做個禦靈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