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淩修伸手,測量她額頭的體溫,察覺她生了病,就找太醫為她把脈,開藥方,喂湯藥。
随侍的太監提醒:“陛下,夜已深,您該回宮歇息了。”
宋淩修看着眼角噙淚的顧清苓,緊拉着自己的手不放,就歎了口氣。
他揮手示意太監退下,而後一夜未睡,撐着床,守了顧清苓一夜。
卯時
太監在殿外道:“陛下,您該上早朝了。”
宋淩修輕輕地,欲抽出被她抱住的手。
“小橙子,您别丢下清兒,好不好?”
宋淩修聽了她這話,瞬間心軟,将她摟入懷中:“孤永遠都不會丢下清兒的。”
于是一向勤勉的君王,今日為了一個亡國公主,罷了早朝。
朝臣百官,紛紛來到椒房殿,跪成一排,隔着屏風,對宋淩修道:“陛下,前朝公主妖言惑衆,已蠱惑你的心智……還望陛下為了江山社稷,斬了公主。”
顧清苓披着一件紫色薄衫,赤裸着玉足,出了華清池,倚在宋淩修身上:“陛下,您忍心斬了,這麼可愛的清兒嘛?”
宋淩修吻去她臉龐的淚珠,派人将國師綁在銅柱上,往下加火,實施炮烙之刑。
“公主于孤如性命,往後誰要再冒犯公主,就是與孤為敵,與天下為敵。”
他莞爾一笑:“孤一般會讓那些,與孤為敵的人,都享受到最好的刑法。”
大臣們看着被火燒得面目全非的國師,不由得顫抖着身子,趕緊退出了椒房殿。
宋淩修接過婢女,遞來的墨筆:“公主,您喜歡什麼花?”
顧清苓俯身,湊近他耳畔:“我喜歡你,這朵桃花。”
宋淩修紅了耳朵,蠱惑:“公主,您讓孤在您身上畫畫,孤就許您一個心願。”
顧清苓舔了下,他的下颚:“我一直以來的心願,就是天下再無戰亂,百姓能安居樂業,陛下能與我長相守。”
宋淩修淺笑着,吻了下她額頭:“吾就算傾了這山河,耗了這國力,也會實現您的心願。”
顧清苓愣了半晌,才轉過身:“陛下,您畫桃花吧。”
宋淩修執筆,在她背上,輕輕描繪桃花的輪廓。
未幹的粉色顔料汁,順着顧清苓的脊背,緩緩流下。
10分鐘後
顧清苓感覺後背癢癢的,想回頭看,卻被他扣住雙肩:“公主,從孤為您刻下桃花印的這刻起,您就是孤的人了。”
他話畢,含住顧清苓後背的那朵桃花,輕輕吮吸。
“陛下,陳将軍什麼時候出征呢?”
宋淩修一愣,移開觸碰她後背的唇,圈住她腰,将頭埋在她的頸窩,呢喃:“清兒,他出不出征,跟你沒有一絲關系。”
“孤不想再聽你念叨他了,你就忘了他,全身心關注孤,好不好?”
顧清苓支起身子,眸光微暗:“陛下,本宮同你一樣,忘不了,放不下,心中的執念。”
宋淩修唉歎一聲,拭去她眼角的淚,而後拂袖而去。
深夜
風雨凄凄,雷電交加,散落一地梧桐葉。
身着龍袍的宋淩修,一想到顧清苓的話,就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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