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子辰撲身抱住他,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哽咽道:“世子,你……你盡早斷了帶她私奔的念頭吧。”
陳星志擡手擦拭他臉上的淚珠:“念頭已深,若死則斷!”
韓子辰唉歎一聲,取過食盒中的葡萄:“這些葡萄是番邦送來的,因它昂貴,吾舍不得吃。”
“你舍不得吃的東西,我怎敢先吃?”
陳星志一邊說,一邊搶過他手中的葡萄,快速剝好它,将它喂進他口中。
韓子辰嚼着葡萄,瞧着他的面容,癡笑:“葡萄雖甜,卻不抵世子嘴甜。”
陳星志眸色陰郁:“韓兄,慎言!”後,就一瘸一拐地躲進了床角的陰暗角落。
……
顧清苓看着桌上的畫像,淚流滿面了很久,很久,直到門外傳來太監的通禀聲:“皇上駕到——”,她才斂去淚水,急忙将畫卷起來,丢進桌屜。
身着玄色龍袍的宋淩修,迎着陽光,一踏進宮門,她就福身行禮:“參見陛下。”
宋淩修笑着,攙扶她:“清兒,世人皆可向朕下跪,唯你不可。”
顧清苓控制不住胃裡的惡心,連忙拉開他攙扶自己的手,輕喘幾聲。
宋淩修輕輕順着她的後背:“何故?”
顧清苓轉過身,用水汪汪的眸子凝視他:“應是積食之故。擾了陛下雅興,還請陛下降罪吾。”
宋淩修搖頭後,讓貼身太監去請禦醫,為她看病。
宋淩修搭上她瘦削的雙肩,心疼地看着她:“你怎越發消瘦?”
顧清苓低着頭,輕聲回他:“大抵是換季,吾有些吃不消。”
宋淩修輕嗯一聲,扶她上床,陪她等待禦醫。
……
年邁的禦醫隔着紗巾,一為躺在床上的她把脈,她的眉頭就越皺越緊。
禦醫跪地,告知他:“陛下,娘娘身體無礙。”
眸色淩厲的宋淩修,将他踢倒在地:“庸醫!”
帝王之怒讓當場宮人都戰戰兢兢地,跪成一排,不敢言語。
“禀……禀陛下,這是娘娘相思成疾,心中郁結所緻。”
禦醫顫顫巍巍地說完這話,立即将頭重重地磕在堅硬的地闆上。
宋淩修鐵青着臉,看着床上那吓得縮肩膀的妻子:“相思成疾?”
宋淩修俯身,貼着她的耳,問:“世子渾身上下哪點,值得你相思成疾?”
顧清苓啞然無聲,引得他心裡的妒火越燒越旺。
宋淩修使勁,扣着她的肩膀:“回答朕!”
顧清苓那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他的心情更加煩悶。
發怒的宋淩修,長袖一甩,揮掉了桌上早已放涼的飯菜:“你有多思念他,朕就會讓他承受多大的痛苦!”
顧清苓急忙扯住他的衣角,哽咽:“我求你,不要傷害他!”
宋淩修犀利的眸掃着跪成一地的宮人,發話:“滾!”
宮人連忙爬了出去,關上門,躲避帝王的怒火。
宋淩修扼住她下颌:“凡事有所得,必有所失。”
顧清苓看着逼近自己的男人,連忙往後退。
“我不想……”
宋淩修死死攥住她手腕,将她壓在身下:“癡人說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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