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匪們一合計,決定等船隊行駛到黑水灘就動手。之所以選擇黑水灘,是因為這一帶附近荒無人煙,水流湍急,自古以來都是強盜出沒之地,基本上沒有什麼人敢接近。
商船隊伍浩浩蕩蕩從港口出,吸引了無數人趕來觀看。尤其是前後左右負責保衛的軍船,更是格外的打眼。人們興高采烈地議論紛紛,相信不久後南方地區的生活就可以徹底擺脫水匪的困擾了……
十幾天後大隊伍終于來到了黑水灘,而水匪也早已在此布置完畢,此時此刻已經是守株待兔了。
由于黑水灘的水道比較狹窄,船隊隻能排成一字形魚貫而入,負責保衛的軍船也就夾雜于其間而行。
冬季的河道水位是全年最低的,因而行船的度也會慢很多。潛伏于附近草叢裡的水匪見到慢慢悠悠的船隊心中大喜,隻待夜幕降臨就沖上去殺他個片甲不留!
不知不覺夜就深了,隻是躲在草叢裡的水匪等的心焦。半夜三更之時,船隊的燈火闌珊,隻有稀稀拉拉的幾盞白燈籠随着晚風左右搖晃。
黑水灘黑魆魆的,天地之間一片萬籁俱寂。偶爾從黑暗中傳來幾聲野鴨子的聒噪,更加襯托出此時此刻的詭異氣氛。
沙曼見軍船上隻有幾個值班軍士在來回走動,而商船基本上看不到有人出來,心想動手的時機成熟了,便吩咐那批打頭陣的水匪先上船摸摸具體情況再做打算。
一小隊人馬立即就拿出他們慣于劫船的娴熟伎倆,十分輕松地就蹿上了一艘商船。他們摸進船艙裡面一瞧,果然是滿滿當當的各色貨物箱子堆積如山。
匪徒們用刀劈開其中最外層的幾個箱子,全是年下的緊俏物資,頓時間一個個欣喜若狂。于是他們回到甲闆上,脫下衣服朝岸上揮舞着,以示可以上船行動。
蹲在草叢裡的江枭看到船上匪徒過來的信号,不等沙曼号施令,就迫不及待地率領着大隊人馬一躍而出了。
水匪們争先恐後悄無聲息地爬上了各艘商船,直奔船艙裡搬運貨物箱子。箱子一個個都特别沉,匪徒們卻是開心不已。
就在水匪們樂不可支的時候,忽然間不遠處“乒哩乓啷”的陣陣鑼鼓喧天。隻聽到軍船上的水軍士兵大喊道:“抓賊啊!快抓賊啊!水匪上船了!”
很快的軍船上燈火通明,水軍呐喊着一擁而出,架上梯子就沖到商船上來了。
正在忙着搬運大箱子的水匪不得不放下到手的貨物,轉而亮出家夥硬着頭皮迎戰。這群水匪也是身手了得,水軍士兵與他們短兵相接,雙方你來我往就在船上展開了生死較量,一時半會兒竟然還隻是打了個平手!
雙方交戰了大約半個時辰,江枭見保衛商船的水軍不過如此,不禁十分得意,便鼓勵手下人一鼓作氣,不如直接就将所有同來的水軍都給滅了,連帶着軍船一起開走!
經江枭這麼一挑唆水匪們立刻都怪叫起來,個個更是使出了渾身解數。面對一群窮兇極惡的水怪,水軍士兵們隻得且戰且退,漸漸地眼看着就要敗下陣來……
藏在附近岸上的沙曼和江雄心中一陣狂喜:想不到石琪元帥的水軍也不過如此!
這也難怪水軍一向擅長的是大江大河裡面的排兵布陣,像黑水灘這樣的小地方他們很難放得開手腳,反而被約束住了,頭一次與水匪正面交鋒不得要領也是在所難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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