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八爺嗎?不是那個九門裡咋咋呼呼可可愛愛的齊鐵嘴,而是那個會跟在我身後一直唠唠叨叨為我遮風擋雨的齊碎嘴。當然,他自己卻并不承認這個外号,可是,對于我而言,他一直是那個可靠可以像家人一樣可以信賴的的齊碎嘴。
我記得,當我第一次踏入長沙城的時候,第一個向我展示善意的,就是他。那時的我,早就和張啟山分道揚镳,好不容易看到了書中的張麒麟,與他接觸了一段時間,但是張麒麟又失蹤了。我從地上,來到了生靈塗炭的人間。
五爺說的沒錯,比鬼神更可怕的,是人心。
我看着哀嚎的人民,眼中滿是慈悲,可卻忘了,隻有在心靈上覺得高人一等,才會心生不忍。不染塵土的谪仙又怎麼能在這滿是黑暗絕望的世界中不染上一絲的顔色?
被騙,被拐賣,被毆打,被冤枉......慈悲在被一點點的消磨,我知道,他們是為了生存,他們也是逼不得已,他們之中也有善良的人,可是,這些黑暗還是逐漸将我與這個世界隔開。仿佛隻有這樣,才不會繼續消耗我那殆盡的純真與善良。
我裝作算命的道士,四處遊走,去看這人世百态,去尋一個可能根本尋不到的人。
直到來到了長沙,我舉着算命的牌子來到了長沙城,找了一處地方,随意一坐,打算繼續耍着我的老把戲。攤子擺在了那裡,人來人往,卻沒有人看我這攤子一眼。
我不在意,或者說,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我在意了。
直到一個穿着深色大褂的人,帶着一副墨鏡,來到我的攤前,笑嘻嘻地問道:‘這位小兄弟,你難道不知這長沙城裡的齊八爺嗎?在這算命,不怕他知道嗎?’
我淡淡的看他一眼,語氣平淡地說:“本攤隻接受算命,至于咨詢還請走到别處!”
那男子也不惱,笑嘻嘻的坐下來說:“那就勞煩小兄弟替我算一卦吧!”
我當時終于擡頭正眼看着他,看着他那似乎一切都知道但莫名還保留着天真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真的想替他算上一卦,于是我停止了糊弄,正經了态度,認認真真的開始算卦。
那時的我不知道,這就是我和他緣分的開始,隻是莫名的覺得似乎要告訴眼前人些什麼,現在想來,或許是看中了當時他那在這生靈塗炭的環境中保留着的那抹希望吧!
我算出來了,倒也算是平常:“你這一生起起伏伏,但是無妻,平安也算順遂!”
“那你再算算這個國家呢?”
“鸠占鵲巢的小醜怎麼可能會敵得過還沒有睡醒的巨龍?彩虹總是在風雨之後的!”白冉心裡想起了那些殘忍的軍官,心裡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哪怕自己走到哪裡會清除一些,可一些蛀蟲還有那源源不斷而來的候補,讓白冉也無可奈何。
“看來小兄弟也是一位愛國之士啊!在下齊鐵嘴,要不随我一起下個館子?”齊鐵嘴拱手站起身來邀請道,這倒是出乎了白冉的意料。
後來,據齊碎嘴說,他在那一天,看到了自己是他的貴人,而且自己和他的未來是密不可分的!我總在想,是因為他看到了,這些東西才成真,還是因為這些東西本就應該存在,而他看到隻是誘因。
沒有人能告訴自己答案了!他已經不在了!
我答應了他的邀約,也在這之後我終于找到了我活在這個世界的羁絆。
那頓飯倒是相對愉快,主要是他一直喋喋不休,而我隻知道埋頭苦吃。不得不說,長沙城的好館子味道是真的不錯!
也是因為這頓飯,齊碎嘴的外号就來了,小舟這個名字也有了。
為什麼是小舟?因為齊碎嘴說我吃東西讓他想起了海納百川的成語,百川,白川,白船,小船,小舟,就這麼來了。雖然也不懂他的邏輯,但是糾不過來,就這麼随他叫吧!
也隻有他,會叫我小舟!也隻允許他這麼叫我!
他是我唯一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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