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陳麝行在暨陽成親了,果然是梳着婦人頭。她也注意到了弦合,朝她擠了擠眼。
弦合莞爾,拉着織絮的手說:“走,我帶你去找如圭。”
江叡見她要起身,忙道:“小心肚子。”已快五個月,有些顯懷,江叡攙着她的腰虛扶着肚子将她弄起來,又絮絮叨叨地囑咐了許多,才放她和織絮離去。
她直奔陳麝行而去,如圭見是他,忙将注意力從蟒蛇那裡移開,朝她揖禮,她望着陳麝行微微一笑,将織絮放到如圭身邊:“這是你織絮妹妹,你帶着她玩,好好照顧她。”
如圭一見是她,臉色黯下去,連帶他身邊的小女孩也低了頭絞着衣角悶悶不樂的樣子。
這幾個小孩兒,倒是有趣。弦合笑着低了頭問如圭:“怎麼了?”
如圭搖頭:“沒什麼,姑母放心,我這就帶着織絮玩。”說完三個小孩兒湊到了關蟒蛇的大籠子旁。
陳麝行朝她使了個眼色,扶着她往安靜一些的側室去,邊走邊說:“我勸你啊别勉強如圭和那成織絮在一起,那不是盞省油的燈。”
弦合納罕:“不過一個七歲的孩子,縱然頑皮些,蠻橫些,哄着就是了,怎麼不省油了?”
兩人進了側室,繞着玄關的垂花拱架轉了幾圈,陳麝行道:“我的夫君跟延樂夫人已故的那位有些親緣攀扯,聽他說起,在韶關時她就整日裡帶着些半大的孩子打架尋隙,偏偏很是可惡,不是毀壞農家田地就是殘殺牲畜,幹的都是傷天害理的事。這些孩子都是官宦子弟,普通百姓平常都是敢怒不敢言,可偏有一個大膽的,告到了當地的巡檢司。彼時成大将軍新喪,延樂很是罵了織絮一通,誰知這織絮懷恨在心,半夜裡遣進那告她狀的老農家裡,把人家剛出生的孫女扔進了井裡。”
弦合倒吸一口冷氣,震驚地看她。
陳麝行歎了口氣:“這事當時鬧得還挺大,當地父母官是個不睦權貴的,本想要把織絮抓進去關個三年五載的,可陵州傳來消息,說是三公子繼任了魏侯,延樂夫人便是君侯的親姐姐,這織絮也就成了君侯的外甥女,老農怕了,怎麼也不肯繼續上告,此事也就不了了之。”
弦合想起之前的種種其實也有些信陳麝行說的話了,可還是道:“可我看織絮是個溫順乖巧的性子,怎麼會?”
陳麝行無奈道:“她在你,在君侯跟前自然是乖巧的,我夫君說這丫頭雖然頑劣,卻精明,慣會看人下菜碟。”她捉摸着道:“我跟你說也沒有别的意思,隻是看你懷着身孕提醒一下,将來孩子生下來可千萬遠着她點。”
弦合知她一番苦心,含笑着朝她點了點頭。
“對了,我看你領着的那個小女孩甚是漂亮,小小年紀已是個美人胚子,她是誰啊?”
陳麝行笑道:“那是我姐姐家的孩子,叫玉沁,可不是個美人胚子嗎?我姐姐就是個美人,生出來的孩子自然也是美人。”
弦合對她這王婆賣瓜的行為嗤笑一聲,但笑聲未落,忽聽外面一聲驚吼,緊接着是紛亂喧鬧的聲音。
兩人對視一眼,忙出去。
一回了正廳,就看見餘思遠蹲在地上,懷裡抱着如圭,他胳膊上鮮血淋漓,臉色蒼白,嘴唇青紫,已經暈了過去。
賣藝人哭喪着臉道:“這蛇可是有毒的。”
廳中一片嘩然,江叡忙朗聲吩咐:“傳醫官。”
餘思遠起身在府中下人的指引下将如圭抱去了側室。
韓瑩坐在榻邊執着如圭的手,不停地喚他的名字,淚水漣漣落下,餘思遠站在一旁,将她摟在懷裡,低聲撫慰着。
弦合心裡嘀咕,問了秦媽媽到底怎麼回事。
秦媽媽當時跟在江叡身邊伺候,看的并不真切:“大約是那藝人要表演,剛将鎖騰蛇的籠子打開,如圭公子也不知是沒站穩怎麼的,歪身往籠子裡撲去……幸虧大公子勇猛,冒着生命危險将如圭公子撈了出來,不然可不是這點傷勢啊。”
他們正說話,身後零星傳來泣聲,織絮正躲在江叡的懷裡抹淚,抽噎着說:“如圭哥哥怎麼這麼不小心,他會死嗎……”
“你别裝了!”清亮若碎玉的聲音凜然傳來,玉沁指着織絮,俏眸怒熾,她冷然斥道:“分明是你!你要把我推進那關蛇的籠子裡,如圭哥哥是為了救我,才推了我一把,不想絆上了籠沿,跌了進去,他分明就是你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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