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應聲落下,他哽咽不成聲。另一邊,院子裡桃樹上的桃花盡數凋落。七天後,三皇子登基。陳言之被封為長安候,自此陳國公府扶搖直上,陳言之也成為了權傾天下的冬青番外(完)陳言之四十歲了,他是寵臣也是重臣,說他權傾朝野也不為過,這個年紀當上禮部尚書兼内閣首輔,絕對不能說大。不過,他再也沒有娶親,陳昀成婚之後也不在陳府上住了,和家當年的冤屈已經洗清,他早就搬出去了,不過時不時來府上坐一下。陳府不能說冷清,但是絲毫的人情味都沒有。下人們是不敢随意進到書房的那個院子裡的,就連清掃也小心的不得了。大人不喜歡外人踏足那個地方。陳言之老了,這是她自己無比清晰就認識到的一個事實,他雙鬓的白發越來越多,眼角的皺紋也越來越深刻,更重要的是,他覺得自己已經很累了。不像年輕的時候,那時的他是個笑面虎,可現在的他不用同旁人做面子了,整日裡冷着一張臉,外人隻道他冷酷的沒有一絲的人情味,覺得他惹不起,畢竟是這樣位高權重的人物。這日早晨,陳言之又是早早就清醒過來,睜開眼睛的瞬間,他腦仁都是疼的。穿戴好之後,他照舊的走出房門,站定在枯樹面前,扯了扯嘴角,笑容很難看,然後習以為常的拿出小刀割破自己的腕,鮮紅的血慢慢的滴在樹根處,很久之後,久到他臉色白的不像話才用手帕将受傷的手腕給包紮好,眼前一晃,他差點沒有站穩,扶住了樹幹,他說:“冬青啊,你什麼能回來?”道士說以血養樹,指不定還能出奇迹。這二十多年來,他每天都虔誠的做這件事,隻盼着她還能再次出現在他面前。陳言之知道這是自己的造的孽,隻能由他自己受着,可他還是不甘心啊!怎麼能就這樣!?其實說起來都不會有人相信,這麼多年,數不清個日夜他竟然一次都沒有夢見過冬青。一次都沒有。等他越發老的時候,他需要靠别人服侍才能活下來的時候,他想他可能連冬青長什麼模樣都記不得了。陳言之靠着樹,緩緩的滑下來,雙手掩面,不知在想什麼。天色大亮,他才站起來,拍了拍衣袖的塵土,又以一個嶄新的姿态去上了朝。轉眼又是五年,陳言之無比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是老了,走路都沒從前利索,熬夜辦公的壞處就體現了出來,很多事情他已力不從心。陳言之站在銅鏡前,裡面照着的面孔越來越陌生,他臉上的皺紋也多了起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是不允許下人在他的寝室内擺放銅鏡的,他怎麼能老呢?他不能老啊。後來,發現這樣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陳言之伸出手指想将額上的眼角的皺紋撫平,他觸碰上自己的白色的發絲,輕輕笑了一下,那是個苦澀的笑。不過盡管他已到中年,可為官多年的氣質加上本就不俗的臉,看上去也是有氣質的。京城裡想給他當繼室的姑娘家也不少。多年未娶,除了雙親,也沒有旁人逼他。“爺,少爺要見您。”管家敲了敲門,說道。陳言之收斂好眼中的情緒,淡淡道:“讓他進來吧。”這個兒子是從陳家旁支裡過繼而來的,是個聰明伶俐的,陳言之談不上喜歡他,不過把能教他的都教了,這孩子天賦也還不錯,倒也算得上是能撐起陳家,将來把家業教到他身上,也不至于沒落下去。陳阙餘從門外而入,恭恭敬敬的給陳言之行了個禮,“父親。”陳言之端坐着,面無表情的問:“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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