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徐秀顫巍巍的躲在了看戲“男主”身後,尖聲嚷着要報警找保安,程安這才慢慢的冷靜了下來。
他渾不在意的用袖子蹭了蹭半邊臉的血,白襯衫上血迹斑斑,表情木然,好像命案現場的兇手在善後一樣,差點将曾徐秀的尿都吓出來幾滴。
“還玩嗎?”程安心跳的劇烈,語速不由加快,聽起來似有種迫不及待的感覺。
曾徐秀真快給跪了,“不……不了,不了。”
“好。”程安說:“那麻煩你把工錢結一下,雙倍。”
程安揣着新到賬的手機轉賬,被曾徐秀“請”出了屋子。最後的最後,這位集團總裁夾着腫痛的裆部,企圖挽回一點顔面,“我記住你了。”
程安:“滾。”
被攙扶着像個娘娘一樣的曾徐秀,“你給我等着。”然後迅速滾回了門裡。
程安見人坐電梯上去了,捂着腹部貼牆緩緩蹲了下來。從内腔升起股血腥氣湧上喉頭,緩了下悶痛,總算沒吐出點什麼。身上各處被打過的地方像是被強拆掉了什麼零件,血液從頭頂蜿蜒而下,在下巴上聚成一滴,落在了地磚上。程安從出血量判斷,自己腦袋上可能要縫針。手指碾開了地上的血迹,男人半垂着眼,眼皮上那顆小紅痣被血蓋住,跟神情一樣看不真切。
“你活該。”程安對自己說。
第15章上車
此時臨近午夜,穿着一件襯衫的程安機智的選擇了走小區地下車庫,避免了一段寒風刺骨雪上加霜的路。他預約的出租車師傅正等得不耐煩,猛地見到一個滿臉是血的男人沖自己走來,差點沒一腳油門蹬出去。
程安報了會所的地址,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司機是個碎嘴子,也是個熱心腸,确認程安不是什麼危險分子後就一直叭叭,“小夥子,你确定你不先去醫院看看?二大醫院就在這附近,前面街拐個彎就到,我就收你個起步費,去不去?”
司機:“呦呵!前面廣場幹嘛呢?”司機伸脖子張望,“這一排小蠟燭點的,求婚呢還是上墳呢。”
程安:“勞煩稍微快點,我趕時間。”
司機戀戀不舍的把頭收回來,“等出了市區,我稍微提提速。但你要有心理準備,可能隻會快那麼一點點,别看這個時間人少,那也要注意行車安全。您說是不是?”
司機:“你這怎麼搞得?有什麼家庭矛盾不能好好解決非要動手。穿這麼少就出來,可别跟自己賭氣。”
司機等紅燈期間,打開車載音響,放起一段勁歌金曲,一段激昂演唱之後——
司機:“你去那地方挺偏僻的?大半夜去那幹嘛?可别想不開。”
程安深呼吸了一下,通過後視鏡跟司機迷之對視,“我頭疼……”程安腦仁都要被這個“大喇叭”吵炸了。
司機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再前方右轉有個骨科醫院,外科看的挺不錯的,我二舅姥爺去年腿摔壞了就是在那治好的。”
程安:“你說什麼?”
司機:“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再前方右轉有個骨科醫院,外科看的挺……”
程安:“什麼?”
司機:“去醫院看看……”
程安:“什麼罐罐?”
司機從後視鏡看到年輕男人茫然的臉,一肚子車轱辘話都憋了回去。
裝聾成功的程安耳根子總算清淨了會。
司機将程安扔到了目的地,臨走之前降下車窗,超大聲,“耳朵有病要盡早治!對了,我突然想起一家小診所……”
直到程安走了很遠,風聲裡還回蕩着這位師傅的聲音。
“現在的年輕人太瘋狂了,傷成這樣了還來這種地方洗腳……”
就因為人家沒挂牌就明目張膽的在人家大門口诽謗——鐘老闆提刀來的路上了。
程安順利進到會所的下層,迎賓見他都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仿佛他在提前過萬聖節。
他在俱樂部的卡座裡找了一圈,尋到了自己的外套。跟“四方臉”走的時候,光顧着思慮,連衣服都忘了拿。窮如程安,還不準備再另添置新衣服。摸了下外套内兜,家裡鑰匙也在,不由得松了口氣。好賴胳膊腿都沒斷,腦袋上的血也不流了,等下看看家附近哪家診所還開着門,再去簡單包紮一下。
此時俱裡馬上閉場,人都走的差不多了,隻剩幾個暗中負責安保的人員在場。程安的出現立即引起了一名安保人員的注意,向他的上級彙報起來。
上級斟酌了下措辭,敲響了鐘祈行辦公室的門。
然後發現自家頂頭上司竟然真的在,潤色好的一通電話用語,面對本人時立刻蒼白了起來,“喂……不是,老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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