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肉眼可見的有點兒頹喪,溫言看着卻覺得有點好笑,他搖了搖倆人牽着的手:“你不開心?”
“嗯。”江舟悶悶不樂的。
他難得這麼憋悶,還有些小脾氣,溫言雖見的少,但他們也是認識多年了,對于該怎麼哄他已經了如指掌:“不開心什麼?”
江舟有個優點,他不開心歸不開心,卻不會一個人生悶氣,在意識到自己不開心的時候,他會下意識的去分析自己為什麼生氣,每次到這個時候,溫言隻要一問,他就會乖乖地說出原因:“我隻是覺得小一出生的時候我沒有陪他,洗三也沒有給他辦,現在連百天也……”
他是為了這個,溫言早就有所猜測,隻是故意問了一下,見他坦誠地說出來,反倒有些心疼,然而心疼歸心疼,原先定好的事情卻是不能推了的,他隻能換個方向安慰他:“沒事啊,未來的日子還長着呢,後頭還有抓周,及冠,咱們還要看着他娶妻生子,不過一個百日宴罷了,再說了,我爹娘也沒說不讓你去啊。”
是啊,溫父溫母根本沒說不讓自己去啊!
他總覺得溫父溫母之前對他不滿,不會讓他去,如今一想自己竟然想岔了了,若是他們真的不想看見自己,根本不會任由溫言和自己交往啊。
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溫言:“爹娘不生氣?”
溫言哭笑不得:“怎麼會生你的氣,要生也是生之前那個人的,所有的錯事都是他做的,我爹娘雖不知道那時候不是你,隻是他們最近談起你的時候,沒有半點不虞了。”
最近的江舟實在很是努力,他爹娘也不能說什麼,态度倒是軟化不少。
隻是江舟依舊沒什麼安全感,反複向他确認:“真的?”
溫言瞧他難得有這樣孩子氣的一面,便笑着握了握他的手,眨巴着眼睛安撫他:“是真的。”
江舟反手把他抓在手裡:“百日宴在爹娘那裡辦,東西我來準備好不好?”
溫言直說:“爹娘大半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我瞧着也不缺什麼東西了,或許還要準備一些别的,你明日得了空或者等會兒和我回家,咱們再商量商量好不好?”
江舟自然說好,轉頭牽着溫言繼續走,走了兩步忽然覺得不對,又停住,問道:“我怎麼覺得哪裡怪怪的?”
溫言一副無辜的神色:“哪裡怪了?”
“媳婦兒。”
溫言心虛:“哎。”
江舟一挑眉:“你是不是把我當小一哄呢?”
溫言扭頭去看那一壟壟青黃,臉色的笑意怎麼也遮不住:“沒有啊。”
“真沒有?”江舟捏住了他的腰線。
溫言腰間最為敏感,隻是被輕輕握住都渾身哆嗦,這會兒被江舟掌在手中細細摩挲,再也忍不住,隻能一疊聲地認錯,嘴裡江舟舟哥地胡叫,才讓江舟放開了手。
分明是江舟耍無賴,臨了他還委屈巴巴地:“這才對嘛,怎麼能把我當小一哄呢?”
溫言壓着臉上的熱意瞪了他一眼:“幸好路上無人。”
江舟喜滋滋地把媳婦兒又牽進了手裡,知道他面皮薄,得了便宜便賣乖:“無礙,這會兒哪有人啊,都在家裡老婆孩子熱炕頭呢。”
臨了他又歎了口氣:“真想快點把阿言接回家去。”
溫言默默聽着,沒吭聲,他知道江舟心中的顧慮,他想告訴江舟自己并不在意,貧窮貴賤又如何,有江舟的地方才是家,隻是江舟向來執拗,認定了的事情從不會輕易改變,便是他也很難輕易影響和改變他的想法。
好在江舟很快又振作起來:“不過很快啦,等我把關東煮生意做完,多攢些銀錢的時候就接你回來,開了春也暖和一些,小一也大點兒,這個季節挪動反倒不好,怕生了病。”
他絮絮叨叨做着規劃,溫言便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亂走。
冬天的料峭寒風呼啦啦刮着,江舟怕他冷的過分,便将自己早上帶來的鬥篷披在了他身上,那是魯大娘知道他沒收金镯子,讓魯項西交給他的。
鬥篷是兔皮紮的,綿密保暖,脖頸那裡圍了一圈毛領,襯得溫言更加白淨溫潤,江舟到底是怕在路上耽擱太久,将他送回了家去,同時見了溫父溫母,約定了明日來商讨小一百日宴的事項。
老餘頭便在槐花樹下等他,接了他以後和他聊些閑事:“我瞧着再過一個多月,這細河就得結冰了,你到時候若還要做生意,隻怕要麻煩。”
細河一旦結冰,他們這些擺渡人便沒法繼續做生意了,依靠着船隻的雞蛋糕生意隻能等開春冰化了亦或是靠着牛車進行,更遑論關東煮。
江舟倒不是很擔心,再過小半月就是年節了,他總歸要停一下生意的,等過完年了也就差不多了,隻是他想着剛剛溫言青白的臉色,心裡想着,早晚得打輛牛車,還得是帶棚子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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