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問多半沒用,除非可以先讓他露出破綻。”
曹心也不想一直當做不知道,隻能找機會主動出擊。
現在的風已經跟二十五時的模樣差不多了,隻是沒有那麼成熟,額頭上也沒有象征惡魔的黑色圖騰。
他正在廚房裡做飯,給曹心做她最愛吃的紅燒排骨。
曹心不露聲色地進了廚房,用平常叫他的語氣喊了一聲“清風。”
“嗯。”
風下意識地應了一聲,手上的動作沒有停。
直到把所有的紅燒排骨盛了出來,他才反應過來曹心剛剛喊的不是風,而是清風。
他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但沒有顯露出任何慌亂,隻是當做沒有發現,讓曹心幫忙把菜端到客廳裡去。
落座之後,曹心才有些無奈地開了口:“你應該是早就想起來了吧,為什麼這次又不想跟我說了呢?”
他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曾經是公爵的時候也這麼幹過,隻是不知道這次的原因是什麼。
“想起什麼?上輩子的事嗎?”
風面露疑惑,像是不知道她是在說什麼。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我已經知道了,你不承認也沒用。”
曹心說完,順帶把他有一次說夢話的時候喊了她心兒的事說了一遍。
“應該是你聽錯了吧,我不是一直都是叫你心奈兒嗎?什麼時候叫過你心兒?”
風面不改色,手心卻濕了。
“是你做夢的時候,我不知道你當時做的到底是什麼夢,但你當時是特别驚慌地喊出了心兒,應該是做了噩夢,我迷迷糊糊地聽到了,但之後沒聲了,我就沒醒得來。”
曹心給出了更加詳細的細節,以證明她說的是真的。
“那一定是你聽錯了,我就算是做夢,也是不會喊錯你的名字的。”
風用叉子給她叉了一塊紅燒排骨,狀似調侃地道。
“你一定要這樣嗎?”
曹心沒有吃他給的排骨,而是放下了自制的筷子,認真地注視着他。
“我不知道你是在說什麼。”
風下意識地選擇了逃避。
“你知道的,我是為了清風而來的,如果你不是清風,我是不會留在你身邊的。”
曹心本來不想逼他,但不逼可能是不行了。
“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就就此别過吧,我正好想回去了。”
她站了起來,做出了準備離開的架勢。
“不!”
風瞬間慌了,連忙跑過去抱住了她,抱得很緊很緊,慌忙道歉:“對不起,心兒,我不該瞞你,不要走好不好?”
說着,他的眼淚掉了下來,聲音也哽咽了。
“這次為什麼要瞞我呢?”
曹心隻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我本來也不想,可隻要想到我隻要恢複了以前的記憶,你就會很快離開,而且是不管我有不想跟你分開,最後還是會分開,也不管我有多不想忘記你,最後也還是會忘記……”
風越想越覺得難過,眼淚是止不住地往外湧,把曹心的頭發都給打濕了。
“這有什麼關系呢?就算是你把我忘了,我也還是會去找你,會想辦法讓你恢複記憶的啊。”
曹心頗感無奈,但還是在耐着性子安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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