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直接将宋芯蕊醞釀的台詞搶了去,讓她要說的話半路上哽在了喉嚨裡。于是隻能從新打草稿醞釀了半天,方才想起問題:“你什麼時候離開杞州城?”
喬雲浪微微愣了一下,旋即反問:“你怎麼知道我要離開杞州城?”
宋芯蕊理所當然地仰仰頭:“這裡不是你的家,你當然是要離開的對不對?再說,你這種人,無組織無紀律,也沒有什麼牽絆,不是應該四海為家麼?”
牽絆?喬雲浪在黑暗中蹙眉,是啊,在江湖上這些年,從來就沒有什麼可以牽絆他。也許……他是真的該離開了。
“嗯,我是要走了。”舉起手裡的酒囊,喬雲浪明明朗朗地笑了聲,“那麼,宋姑娘,今晚我們就當真就此别過吧!”
早就該别過了,宋芯蕊心裡有些不屑地悶悶哼了聲,卻在認真将目光集中在喬雲浪臉上時,不由得微微一怔,雖然隻是借着朦胧月光,可還是讓她覺得這男人有種讓人驚心動魄的風情,帥不勝收。
真真是個禍害精,臨走了還要用美色讓她的軍心亂一亂。
這次,喬雲浪沒等宋芯蕊扭頭,已飛身湮沒在夜色中。
看着那處空出的牆頭,宋芯蕊怔了怔,心裡忽然覺得有點怪怪的,不過也沒有多想便摸黑回了住處。
那夜起,一些看似不太樂觀的症狀降臨了宋芯蕊。比如她開始失眠。
通常來說,一個正當年華,尤其是正當睡覺年華的女孩子,開始失眠,一般隻有兩種原因,一種就是她身體病了,一種就是她心裡病了。
而宋芯蕊的身體一向是好的,即使練武練得一胳膊肘子青腫,也不多時就沒了什麼疼痛感,好得比一般身強力壯的男青年都快。有時候連她自己都懷疑自己莫非是小強轉世,打都打不死,要麼就是壁虎投胎,斷尾還能重生。
所以,宋芯蕊認定自己是得了心病,她也确實覺得自己心裡最近好像有些空空的。可患了心病總該有個原因吧?
半夜裡睡不着的宋芯蕊睜大了眼睛,思前想後,也想不出自己這心病是從哪裡生出來的,于是越想越睡不着,越睡不着就越想,這樣想來想去,雞鳴狗叫聲就入了耳來。
天亮了。
兩天下來,頂着一對黑眼圈的宋芯蕊,引來了一衆師兄弟的圍觀。她才知道,原來熊貓之所以惹人喜愛貴為國寶,全都是因為那雙睡眠不足的眼睛。
可是,宋芯蕊不想當國寶,甚至連青風門的門寶都不想當,因為她又看到了母夜叉大師姐隔空射來的刀眼,那威力估計小李飛刀在世也得汗顔,小李飛刀至少還要拿幾把飛刀擺pose,可這母夜叉那欲将人拆吞入腹的眼神,完全是無刀勝有刀。
最重要是,母夜叉已經恢複了身份,沒有繼續在夥房禍害那幾個大伯和大娘。這也意味着,宋芯蕊可能大概也許好日子就快要到頭了。她知道,要不是懾于門主的威嚴,她那母夜叉大師姐應該早就對她下了手。
可問題是,據說,衛于風過幾天又要啟程去南邊或者北邊去臨幸不知道是哪個老婆一陣子了。真是叫人頭疼啊!
于是,擔憂完畢的宋芯蕊決定還是加緊習武要緊。
不聞雞起舞苦海無涯般努力還好,這一努力,宋芯蕊終于悟出了自己這兩天失眠的原因。
是因為武功,又是因為武功,她意識到,自己這每天兩個時辰的馬步,加上一個時辰你打我幾拳我踢你幾腳的對打,别說是絕世武功,就是入門級,那也還是遙遙無期,更無須說她想要在江湖中闖出一番明堂。
不知道二三十年後有沒有可能?
可二三十年後,她不是都已經老了麼,都該相夫教子,不,應該是含饴弄孫了吧?
宋芯蕊想通了這個道理,愈發焦慮起來,她好不容易穿越了一回,卻隻能在這個時代,混在一堆小喽啰之中,前途未蔔,唔,也許壓根就沒有什麼前途可言。
晚上還是睡不着,幹脆起身學某個已經離開的人去賞月。隻可惜,出到院子,宋芯蕊才發現,古人所說的朔月才過沒幾天,天空的月亮隻剩一條鐮刀彎着,不過因為是晴空,亮度還是沒有打折扣,況且星星也挺璀璨,密密麻麻點綴成一片星河。
原來這個時代的天空,真的是很漂亮。
宋芯蕊忽然覺得,這個時候傷春悲秋再适合不過,于是像模像樣地歎了口氣。
這聲歎息剛剛落畢,緊跟着空氣裡又響起了一聲。宋芯蕊起初還以為是自己那聲歎息的回聲,但很快回過神,這一聲似乎是男聲。縱然她的聲音從來就不是林志玲般嬌滴滴的娃娃音,但若要說像男聲那也是很牽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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