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吸引了黛比大部分的注意力。他還保持着幼年留下來的靈敏躲避咒語的可怕預感,為他節省了不少使用防禦魔咒的時間,騰出手來不斷向黛比發出回擊。
他可真不喜歡這樣亂糟糟的場景。
文森特躲閃開,一道咒語險之又險地擦着他的耳朵過去,轟在身後的樹幹上。樹幹發出滋滋的聲音,流淌出深綠色的腐爛的汁液和刺鼻的臭氣。
她不應該這樣強的。
文森特在決鬥的途中沒忘記注意觀察,很快注意到到黛比發顫的軀幹,以及再也說不出長句子的緊緊抿住的嘴巴。
這力量的爆發不是易事,估計也堅持不了多久……但是,不能把勝負押在這上面……
文森特一咬牙,決定盡快解決黛比。他沒忘記秋還在屋子裡,而且,伏地魔的複活儀式若是無論如何也舉行了,他們要面對的問題将又多了一個。
在下決心的空隙,黛比抓住文森特的一個破綻,鑽心咒竟然成功打在他的身上。這種東西小時候對文森特來說是家常便飯,但經過多年的安逸,偶然來這麼一下,也不是能吃得消的東西。
文森特熟練地掙了幾下,掙脫那個恐怖的咒語,滾落在旁邊的地上。僅僅是這樣幾秒鐘的時間,就因為在森林的地上打滾而在身上擦出了不少深深淺淺的傷口。
文森特穿着粗氣,拖着酸軟的腿腳勉強躲過接下來的攻擊,躲在樹後面休息,伊夫暫時在騷擾黛比,給文森特喘息的餘地。
這家夥真是煩人。
她在耗費文森特所剩不多的同情心——雖然,黛比似乎輪不到文森特來同情。按照德拉科的說法,該感到委屈的應該是文森特才是。
情況不同了,黛比比他想象得難對付的多。如果打定主意要強攻下,就不可如計劃裡那樣捉拿,而是抱着殺死對方的決心去決鬥。
文森特眨眨眼。他還記得幾年前,在格裡莫廣場的老房子,潔西卡的父親向他們求救的樣子;甚至還記得從前很幼小的時候,那位黛比同海倫在大家族的追殺下互相扶持的不破友誼。
他們不應該是這樣的結局……
文森特恢複過來,示意伊夫收手,他繼續對付這個曾經抱在自己懷裡的老巫婆。
黛比令人驚訝地方便他人操縱,誰沖她丢咒語她就沖向誰,簡直像一頭瘋了的鬥牛。
“你太激動了。”文森特試着想和她好好談談:“我能怎麼補償你嗎?”
黛比稍稍停下,一股腦的情緒沖上胸腔。她在還是嬰兒的時候被丢棄在别人的家裡,又被另一個家庭領養,有關她的一個散發不詳味道的預言一直環繞她,大家看她的眼神都藏着不對的意味。
彼時她尚未發現自己的不同之處,直到那天,她到了上學的年紀,被告知用不着像四五歲那樣在草叢裡撲蝴蝶,她才意識到,不是所有人都像她那樣得倉促地活着。
她甚至沒來得及準備,就稀裡糊塗地成了年,還沒來得及怎沒體會,又接着變成了耄耋之年的老妪。
而别人,世界上的所有人,他們有安安心心度過無數個涼爽清晨,甯靜午後,和喧嚣傍晚的權力。
她沒有這種權力。每一天都與衆不同,每一天都帶來令她恐慌的新變化,每一天都呼嘯地奔襲而來,生命有如空氣上浮動的煙塵,被無可商議的時間長河裹挾而去。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知道該向誰去求助,該向誰去訴冤。該怎麼獨自一人面對這樣日益洶湧的孤獨。
她确實不知道該怎麼辦。大腦一片混沌,于是,選擇恨意是最輕松的辦法。什麼都不必想,什麼都不必考慮,隻需要激烈地、滿腔怒火地去恨就行了。這感情承擔起她為數不多的生命。
黛比咬合牙床,瞪視文森特,什麼也不說。
“你想加入哪個陣營我無所謂,可是你現在在妨礙我們。”文森特宣布,“很抱歉,我的同伴還在危險之中,我想我得除掉你。”
他完全沒在體諒她的不幸命運!——而這命運恰恰是從布萊克家裡那個預言開始的。他得負責。
他得為之負責。
我母親将我托付給你……
黛比被文森特的冷血震驚了。她說不出話來,愣怔于自己的滑稽尅系啊,然後徹底被激怒了。
她抓着心窩。
發出哀嚎。眼睛向上翻着。
伊夫緊張地湊到文森特的方向。這一切現在看起來都不大對。
“她在下詛咒。”
文森特辨認出來這個古老的,本應早該失傳的魔法。詛咒,另一種形式的,無可挽回地必将實現的恐怖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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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比追着文森特和伊夫到了森林裡,之後小屋裡再看不見他們那邊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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