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耀心情激蕩,幾乎想回應她一個熱烈的激吻,然則安如海不巧地出來煞風景,“程參事,陛下有旨,請您随奴婢過來吧。”
雖然沒正式親上,依琳公主還是嬌羞地擦了擦嘴,又小聲問:“不如我陪你過去?”
這是怕皇帝突然來個下馬威。
程耀哪肯讓女人在前頭保駕護航,越是這種時候,越得拿出男子漢大丈夫氣概來,何況,若依琳也在,夏桐那頭就不好施展了——他始終不信夏桐對自己毫無感覺,等會子兩人見面再吃起醋來,那就不好收拾了。
他還打算跟夏桐好好叙一叙舊情呢——做不成戀人,做朋友也使得嘛。何況夏桐現揣着個皇長子,跟她交好總比交惡有用。
安如海瞧見兩人你侬我侬的情狀,忍不住翻起白眼,又重重咳了兩聲。皇帝跟夏主子平時就夠肉麻了,這一對居然有過之而無不及。
依琳公主甜蜜而擔心地跟情郎告别,“有空記得來甯壽宮請安,母後也很想見一見你。”
程耀潇灑的應下。見識過依琳公主的脾氣,他想那位老太後也不怎麼難對付了。
唯一的難點還是皇帝這兒——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哪。
*
夏桐得知皇帝要在勤政殿設宴小酌,本來想回避一二,誰知皇帝卻執意要她留下,“朕若是小心眼到這份上,也不配為一國之君,行了,過去的事已經過去,朕都不介意,你又何必揪着不放?”
夏桐隻好遵命,不然倒顯得自己心虛似的。
不一時安如海帶人過來,程耀見到夏桐,眼前立刻一亮。
這還是兩人去年選秀後第一次見面,程耀着實歎為觀止,除了乍見故人的欣喜,還有對于美色的震撼——想不到夏桐并未因生育變得臃腫,反而更顯風韻了。比起依琳公主的憔悴,馮玉貞的幹癟,是另一種水靈滋潤的鮮煥。
夏桐看他倒還和從前一樣,雖然外表包裝得文質彬彬,内裡還是一樣的油膩猥瑣。
程耀并未因失态而忘記禮數,十足恭敬地行稽首大禮,“微臣參見陛下,參見夏昭儀。”
劉璋淡淡道:“此番入京路途遙遠,程愛卿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程耀謙遜的道:“風餐露宿在所難免,但隻要一想到京中有人牽挂惦念着微臣,微臣便覺得什麼苦楚都值得。”
至于此處的人指的是皇帝、公主還是程家本家的人,就不得而知了。
說話時他倒悄悄看了夏桐一眼,夏桐隻面無表情裝沒看見——廣泛撒網,重點捕魚,這人一流的話術她早就領略過了。
皇帝命仆從擺上美酒佳肴,一邊對飲一邊問話,程耀言談之間舉止舒徐,對答如流,可見這一年來在虔州頗有進益,據他所稱,閑暇時還将那《治水十方》加以改進,剔除弊端,又增添了幾條興修水利之法,以備不時之需。
劉璋贊道:“愛卿年少有為,實乃我大周之福。”
程耀道:“陛下謬贊,微臣愧不敢當。”
心下隻覺得奇怪,怎麼夏桐對他卓絕的文治武功半點反應也沒有?
他哪曉得夏桐這一年來見的奇人奇事已經不少,遠的不提,就拿李蜜和王靜怡那兩個金手指來說,隻要運用得法,造福社稷未必會比程耀差。
何況那治水十方未必是他自己的心得,保不齊是從哪兒東拼西湊得來的。
夏桐懶得聽兩個男人互相吹噓,徑自起身,準備回關雎宮看兒子。
劉璋道:“不如就将敦敦抱來,省得挪來挪去的費事。”
程耀亦陪笑道:“是啊,微臣久仰皇長子豐姿威儀,可巧今日有緣一見。”
夏桐心想他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孩子都吹得出口,這人的臉皮也夠厚的。
不過她倒是不介意在程耀面前秀一把恩愛,省得他成日家癡心妄想,以為自己離了他就不能活似的。
等敦敦抱過來後,程耀少不得慷慨解囊,掏出頸間一尊赤金佛陀像作為見面禮,又殷勤的看着二人,“不知微臣可有幸抱一抱小皇子?”
蓋因敦敦長得既不像夏桐,也不怎麼像皇帝,那種嚴肅中帶着活潑的表情,倒有點像幼時的自己——這當然是程耀自身的濾鏡作祟,他哪曉得小孩子生下來基本都一個樣,還以為夏桐日有所思,才會将這份情感傾注到腹中胎兒之上。
連帶着他看敦敦都多了幾分親切。
但敦敦卻不怎麼喜歡他,程耀剛伸出手,還沒觸及襁褓,那白玉團子似的小人就屁股一翹,胯-下射出一股清亮液體來,正中程耀面部。
被淋了個正着的程耀:……
夏桐忙叫人來,“快,帶程公子進屋更衣。”
又假意嗔着奶娘,“怎麼回事?明知道要見客,還不将小皇子看好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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