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夏桐也不知是他的藥還是他的毒。
不過再一看這女孩子清明澄澈的眼光,劉璋就覺得自己的想法真是可恥,明明是胎裡帶來的頑疾,怎能怪罪到她人頭上?
何況夏桐一聽說他犯病就匆忙前來,連懷着身子都不顧了,可見在她心裡,自己竟比孩子還重要。這麼一想,劉璋竟覺得甜絲絲的。
他拉着夏桐的手道:“朕很好,幸虧你來。”
夏桐有些不好意思,她不過做了一些簡單的應付偏頭痛的工作,算不上豐功偉績罷——這麼見效,就連她都意想不到。
她哪曉得,對皇帝而言,隻她這個人來就夠了,其他都是次要的。
夏桐被他目光灼灼盯了半日,臉上不禁泛出紅暈來,抽身道:“妾去喚太後娘娘。”
老年人覺淺,太後這時候想必還沒睡熟。
劉璋卻按着她的手,臉上有些許不耐煩,“不必,讓太後自個待會兒吧。”
夏桐聽這話裡頭大有玄機,按捺住追問的心思,等服侍皇帝躺下後,才拉着安如海打聽到底怎麼回事。
安如海悄悄告訴她,原來蔣太後姑侄倆商量好,讓蔣碧蘭藏身在禅房被褥裡,到時候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深更半夜的,到時候光着身子躺一張床上,皇帝礙于臉面不好鬧起來,可不就隻能水到渠成?
夏桐:……
看來是她低估了古人的創造力,還以為扮成小尼姑玩cosplay就夠先進了,卻原來蔣碧蘭連墨西哥雞肉卷都能cos出來,果真人類的想象力是無窮無盡的。
“不過,”安如海眉飛色舞地道,“陛下還沒進門就已察覺了,逼着下人們去把蔣昭容拉出來,又給她穿了身嚴嚴實實的衣裳,蔣昭容這回出了大醜,卻連陛下的衣角都沒挨着,我看,日後怕也沒臉來向陛下邀寵了。”
夏桐咦道:“莫非陛下早就知她倆的計劃?”
安如海搖頭,“靜慈庵乃佛門清淨地,誰能想到太後會想出這損招,奴婢們也都蒙在鼓裡。”
一面卻自豪的拍着胸口,“不過,主子爺料事如神,如有天助,任何妖邪鬼祟都傷害不了陛下的。”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主角光環麼?夏桐覺得很不科學。
她追問道:“那陛下的頭風病是怎麼發作的?”
安如海老實的回答,“還不是蔣昭容羞憤之下想要尋死——當然沒死成,庵裡的尼姑烏泱泱上來解勸,陛下最見不得别人鬧騰,一氣之下就犯病了。”
原來如此,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聚在一起,那分貝量必然高得驚人,換做誰都得嫌腦仁疼,不過,别人隻是心理上的,皇帝卻是生理上的——這位爺可真嬌弱呀。
夏桐道:“蔣昭容若再來探視,你便将她拒之門外好了。”
安如海深以為然的點頭,“奴婢省得。”
依他看,皇帝這病沒準就是蔣碧蘭鬧的,都說宮裡鬧妖邪,這位主兒便是妖邪,一切雞犬不甯的禍首。相反,夏主子則是天降神兵,專程來收妖的。
第114章衣裳
夏桐這廂另外找了張軟榻卧下,所幸這間禅房足夠寬敞,并列兩張床鋪也不覺得擁擠——之所以不另外找禅房,一則因夜已深,興師動衆的未免費力;二則,她看皇帝的情形自己也不便離開,姑且無視這佛門規矩算了。
蔣碧蘭打聽得夏桐就近宿在皇帝房中,不禁咬牙切齒,“便知道她沒安好心,如今陛下心神方定,她這狐媚勁便又犯了。”
服侍她的一個年輕姑子怯怯道:“貧尼問得清楚,宸妃娘娘與陛下并非宿在同一張床上,而是另外置了枕席。”
再說,她一個有身子的女人能做什麼呀?便是不怕神佛降罪,也須顧及腹中的孩子。
蔣碧蘭哼道:“她?她的花樣多着呢。”
傻子才信這妖精天天陪皇帝睡覺卻什麼也不做,皇帝那樣迷戀她,也不知她使了什麼手段——拼着小産的危險也要留住陛下,天底下竟有這樣浪蕩不堪的婦人,怎配為人父母?
那姑子聽她喋喋不休,一味貶低隔壁宸妃娘娘,不禁亦有些刺耳——佛說,心裡有什麼,眼中看到的就是什麼,這位蔣昭容才真真滿肚子男盜女娼吧?
看來這些人也不是來潛心禮佛的,姑子趨奉的心便淡了些,橫豎不幹她們的事,就讓這些紅塵男女自己解決吧!
蔣碧蘭一夜未眠,次日卻起了個大早,好生梳洗打扮後打算去給皇帝賠罪。昨夜的印象不太好,于是她特意洗盡鉛華,好讓表哥看看自己淡妝素裹的一面,多少會添些愛憐。
可惜她沒能成功見到皇帝,倒是夏桐打着呵欠從裡頭出來,“妹妹早。”
蔣碧蘭留神打量她的容貌,隻見耳後及頸側并無吮吸出來的紅痕,方才稍稍放心,道:“陛下可在?妾正要向陛下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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