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李楠身邊的女生連忙開口阻攔,“别啊鐘愈,怎麼這麼不給面子?大家同學一場一起吃個飯怎麼了?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們?”
鐘愈目光轉向她,微微眯起雙眼,女生短發微卷,畫着精緻的妝容,身上是件淺紫色的及踝紗裙,随着她的走動,裙擺上閃爍着瑩亮的珠光。
也不能說不好看,隻是如此小意溫柔的打扮和女生蓋不住嘲諷的一張臉重合起來,就顯得很不相稱。
鐘愈對她産生了一些好奇,随口問道:“不知道你是?”
那女生聽清這句話,頓時豎起眉毛,惱怒地說:“你什麼意思?”
鐘愈反應像慢了半拍,微眯的雙眸再次打量了她一番,再開口:“抱歉,你是?”
周圍人早就笑出了聲。或許是她的樣子實在是太認真,好像确實不認識眼前這個人,又或許是她眯眼看人的樣子頗為輕蔑,就差在臉上寫“老子該認識你嗎”幾個大字了。
僵持了好一會兒,還是離鐘愈最近的那個男生起身,拉開身側的座椅,道:“你坐在這裡吧。她叫秦嫣,以前在班上的時候她就坐在你前面兩排,不記得啦?”
鐘愈走過去坐下,一邊和他道了謝,一邊回了句“不記得”。
男生笑笑,溫和道:“不用謝,你大概也不記得我是誰,我叫林舒航。”
鐘愈點點頭,再看向秦嫣時,她已經不願意與她對視,擰着眉毛十分不爽地拿着手機一頓狂點。
林舒航坐在一旁耐心地同她單方面追憶起中學往事,随着他的講述,鐘愈這才勾起一些對這一桌子人殘存的印象。
鐘家在教育後代這方面和别的家族不一樣,鐘靖本人軍人出身,沒念過什麼書,因此對子孫的學業尤為看重。而鐘家富裕起來也不過是往上追溯三代的光景,并不是什麼底蘊百年的傳承世家。所以在教育後世子孫的時候,從來不讓孩子擁有那種特權階級或富n代的身份,連上學也都是上普通的公立學校。
鐘愈比那些哥哥們特别的地方在于,她是自個兒拉扯自己長大,連個能為她撐撐腰的同齡人也沒有。
高中的時候,她上課就認真聽講,下了課一般也懶得動彈。别的女生喜歡挨個兒趴在陽台上叽叽喳喳聊八卦,她的休閑活動永遠都是伏在課桌上閉目養神和看書。鐘愈文章寫得好,經常被黃覃桢拿去當範文在三個班輪流講,一講就是兩節課,其間還要不停地誇贊說這是如何如何上乘的一篇佳作。
某天下課,黃覃桢拿着她的作文紙來還給她,順便說了一堆表揚她的話。黃覃桢一走,秦嫣就道:“真厲害啊,文章寫得這麼好,在咱們七中上學屈才了吧?”
鐘愈擡頭瞥了她一眼,一時間沒想起來這人叫什麼名字,不鹹不淡地回了句:“七中離我家近。”
七中是嘉餘市最好的中學,管理十分嚴格,學生成績個頂個的好。鐘愈的祖父母原本想在她中學畢業就送她出國念書,可是鐘愈不願意,便參加了中考考進了七中。封閉式管理要求學生必須住宿,鐘愈家世擺在那,申請走讀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因此她不住學校,當然和這群女生不親近。
秦嫣實在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回答,頓時覺得此人非常傲慢。别人都是削尖了腦袋擠進七中,她倒好,什麼叫七中離家近,這要是七中離她家遠點她還不屑來上了?
刻苦的人對天賦絕佳的人似乎有着天然的敵意。
她冷笑了一聲,“真是羨慕你,總能得到黃老師的誇獎,他很少誇人的。”
鐘愈開始覺得她煩了:“你也加油,争取早日讓他也誇誇你。”
奈何秦嫣當初還是個低階綠茶,話術方面修煉不到位,聞言氣個半死,臉騰地就紅了,一根手指指着她“你你你”了半天也沒說出什麼來。
回想起這些,鐘愈感到十分莫名其妙,明明她隻是作了客觀回複,卻一夜之間就收獲了一大堆敵意和各種标簽,随之而來的就是各路人馬的指指點點。
也就是她太過淡然,加上除了上課沒有和同學接觸的時間,所以并不在意人家怎麼說。來紮刺的人發現自己才是最終受傷的那一個,那些不服氣經年累月就磨砺成了對她無端的讨厭和耿耿于懷。
開宴之後,果然如霍導所言,大家起先拘謹地相互問候,不出幾個回合便進入了暗暗裝逼的環節。
“哎呀,我這個月到手工資才五萬三,那天早上真不該嘴饞繞去西川閣買那個一盒四位數的小點心,兩塊還不夠我塞牙縫,白白錯過了全勤,哎。”
“你說到這個我就想起來了,上次我去C家排隊想買那個新款包包,一個小孩兒拿着冰淇淋在過道上瞎跑,全濺我身上了。新包包沒買上,還倒貼了幾萬塊,你們說我倒不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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