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被潑了水的衣服,戚悅并沒有讓宮女丢棄,而是讓人帶了過來,讓太醫檢查。畢竟是娘娘的衣裙,太醫也不敢太仔細翻看,周泰裕給戚悅施針,姚山檢查了衣物,嗅了一下味道,才對李翊道:“陛下,這是石腥草的味道,容易讓人産生幻覺,使心跳加速,皇後娘娘的宮裡,常年燃着烏藍香,烏藍香對娘娘的病情有益,可烏藍香和石腥草混合,會催發039情039欲。可娘娘身體虛弱,不适合同床……”倒也不是不能,隻是李翊的身體狀況,姚山是最清楚的。李翊是習武之人,外表再怎麼俊美,可終究還是有一身蠻力,而皇後卻是個傾國傾城的病秧子,把這兩人整到一塊,李翊不把皇後給折騰死才怪呢。姚山隻能先把禁忌的事情給說了,免得李翊做完了事情,見人壞了,來找他這個太醫的事情。而李翊這邊,則是面色鐵青,他雖然已經知道了顔貴妃的所作所為,可聽了姚山的話,他仍舊覺得,讓顔貴妃輕飄飄的自缢,真的是便宜她了。隔着屏風,周泰裕也給戚悅把了脈,從裡面出來了。周泰裕的臉色也難看得很,他把藥箱放在一旁,跪在了李翊的眼前:“陛下,娘娘她……”李翊咬着牙道:“她怎麼了,說話啊!”周泰裕顫抖着聲音:“娘娘的身體,很不好。”更多的,周泰裕是不敢說了,他怕說了之後,李翊能把自己給砍了腦袋。姚山道:“陛下息怒,臣去給娘娘把脈。”針灸過後,戚悅依靠在了軟枕上,她的身側分别是雲姑姑和景姑姑,雲姑姑的眼睛略有些紅腫,景姑姑勉強維持住神色,怕神色不莊重,在外人面前丢了主子的臉。景姑姑勉強笑道:“姚院判,請你給我們娘娘把脈。”戚悅的注意力有些難集中,一早上起來,她也沒有怎麼吃東西,更沒有什麼胃口,方才還能和李翊說話,當下心亂如麻,臉色也有些蒼白。偏偏她穿得是绯紅衣裙,在姚院判的眼中,戚悅就隻有三種顔色,肌膚的白,如冰似雪,長發的黑,如烏木一般,衣裙的的紅,似燃燒的火焰。這樣鮮明的顔色,其實是極美的,是一種冰冷的美。隔着帕子,姚院判按了戚悅的脈搏。在把脈之前,姚院判心中已經有了結果。戚悅眼睫毛顫動了一下,幽深的眸子看向他:“本宮如何?”“娘娘……”姚院判不知該如何開口,可他想着,無論如何,這都最好不要讓他告訴皇後,還是陛下來寬慰,哪怕皇後已經知道了,“娘娘安心休息。”戚悅點了點頭:“出去吧。”姚院判深吸了一口氣,他看到了李翊。李翊今日穿了象牙白的錦袍,他本就俊美,這樣的顔色也襯得他如玉樹臨風,隻是,這般溫潤的顔色,穿在李翊的身上,活生生穿出了一股子煞氣。姚院判想着,皇帝和皇後,今日一個穿着喜慶的紅,一個穿着哀戚的白,隻是,喜慶的那位,要不久于人世,哀戚的這位,卻是可以長命百歲的。姚院判道:“石腥草與烏藍香混合,對娘娘産生的危害,比臣想象中的要嚴重。”他行了一禮,跪在了地上:“臣無能。”霎時,天崩地裂。李翊一把揪住了姚山的衣領:“你無能?你不是神醫嗎你怎麼會無能?昨天早上離開時,朕還見皇後好好的,就在方才,皇後還在朕的懷裡說話……”他目眦欲裂:“她若是沒了,朕會殺了你們所有人!”憑什麼他最愛的人要不久于人世,其他人卻可以好好活着?李翊的心髒一陣抽痛,他與戚悅相識相知,他愛上戚悅,其實是很短暫的一段時間。隻不過大半年,可他已經認定了這個女人。他開始懊悔,為什麼數年之前,在見到她的第一面起,他沒有将人捧在手心。如果當初他知道有朝一日,他會這般喜愛這個小姑娘,一定會将人含在口中,捧在掌上。“陛下。”屏風裡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李翊把手裡的人扔到了地上。姚山清楚,李翊并非殘暴的君王,這幾個月來,他能夠看出李翊對皇後的感情,一再加深。這感情,起初是一汪水,後來變成了一片池塘,一片湖泊,再後來,就變成了無垠的大海。愛一個人入骨,就是在這麼短的時間。李翊寒聲道:“出去。”姚山撿起了藥箱,和一衆人退了出去。戚悅喝了口清水潤唇,擡眸時,和往日并沒有什麼差别:“陛下何必與太醫計較,錯不在他們。”她的眼睛一向很漂亮,總是幹淨的,澄澈的,李翊難以形容,像是琉璃,又比琉璃更為清透漂亮:“臣妾無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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