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溪看了看言展,他眼睛有點紅,大概是喝酒喝的,眼神還有點迷離。說完有些痛苦的皺了皺眉頭,深深地吐了口氣。
她本來想回怼他的,覺得這個時候了,别和他較真了,沒說話,啟動車子送他回去。
到了他公寓樓下,江溪路邊停好車問他:“你自己可以上去嗎?”
言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
江溪沒辦法又啟動車子把車開進公寓的地下停車,随便找了個靠近電梯的車位,喊醒他。
言展試圖讓自己清醒,他睜開眼睛辨認地方:“到哪裡了?”
“你家。你自己上去吧,我回家了。”江溪邊說邊伸胳膊從後座拿包。
“不行。”言展搖頭。
“怎麼?還要讓我扶你啊?”江溪問道。
“嗯。頭暈,沒法下車了。”言展點頭,喝了酒了倒有點小孩子的心性了,說話帶了點撒嬌的語氣。
“真是欠你的,不能喝就别瞎逞能。”江溪把包背好,跳下車,繞到這邊把他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扶他下車。
挺重的,江溪穿着半高跟皮鞋,幾次差點扭到腳。
好不容易到了他家門口,找不到鑰匙,按了一通密碼都是錯的。
“密碼。”江溪晃了一下他。
“0。”言展說道。
江溪打開門把他扶到他卧室,摸了半天沒摸到開關。“你這什麼設計啊?找不到開關,黑燈瞎火的。”
憑着客廳投來的光,江溪找到了床的位置,把他扔到床上。
言展一把拉住她的手:“别走。”
江溪回頭看他:“我去弄水給你洗臉。”
“别走。”言展拽的緊緊的。
“聽話,我不走。”江溪想扒開他的手,怎麼都扒不開。“松手啊言展,我不走。”
言展再一用力,江溪倒在了他的懷裡。
言展緊緊抱住她,順了順她的頭發:“江溪,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江溪胸口撞的有點痛,她想爬起來,言展把她抱的特别緊,掙都掙不開。她隻好手撐在床上,讓自己稍稍喘口氣。
“江溪,你怎麼不說話?”言展不知道是不是裝醉的,說話挺清楚的。
“不想說,你放開我。”江溪無語道。
“不要。放開你,你就走了。”言展把她的頭按在自己胸口。
江溪用力呼吸了一下:“那你别摟這麼緊好不好,我快喘不過來氣了。”
言展稍稍松了一下。
得到順暢呼吸的江溪隻好順着他,等他睡着了再起來。
言展聞了聞江溪頭頂問道:“江溪,你怎麼還用這個牌子的洗發水?”
“關你屁事,快睡覺。”
“香香的。”言展笑了下。
江溪沒理他,耳朵貼在他的胸口,傳來陣陣心跳聲,有時還能聽到一陣叽裡咕噜的聲音,大概是肚子裡的聲音。聽着聽着,江溪眼皮發硬,不知不覺睡着了。
過了好久,言展感受到江溪放松的狀态,聽到均勻的呼吸聲,睜開眼睛,漆黑眼睛裡哪有一點喝醉的樣子。
他輕輕翻身,把江溪放在床上,透過客廳的光線看着她。
頭發散落在自己的胳膊上,又順又亮,睫毛好長,投下一片陰影。他越看越喜歡,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便慢慢抽開胳膊,給她蓋上被子。
一早,江溪突然吓醒了,她睜開眼睛,眼前是言展放大的俊臉。
果然,還是大意了,睡着了。
言展面朝她側着睡的,一隻胳膊還放在她腰上,她輕輕拿開他的胳膊,想起來。
“醒了?”言展睜開眼睛。
四目相對,江溪的臉有點燙,她裝作自然的樣子抱怨道:“都怪你喝多了。”
“怪我怪我。”言展看着她有點紅的臉點頭。
“我走了。”江溪說着要起來,又哎呀一聲躺了回去。“你壓着我頭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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