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索的眼睛略過坎帕那張與聖子一模一樣的臉,卻徹底認出兩人的區别,他無法接受:“您現在的樣子,與旁邊那頭魔物有什麼區别?”
坎帕聞言笑起來:“你看,連你的故人都說我們一樣~”
他愛慕的是高塔中的聖子,是在黑暗中也能夠點亮光明的人,是他心中摯愛,絕非眼前這個,任由阿什蒙用那張屬于魔物的嘴親吻他皮膚的堕落妖精。
他朝着聖子怒吼,像個看不住“妻子”的無能丈夫,雙目赤紅着,凝視阿什蒙在他皮膚上落下的一片片绯紅雪花。
“别說笑了,好似你又多麼純潔。”治鳥突然推開阿什蒙,從位置上站起來,一步一步走向被按在地上的費索,“難道你想的不正是這個?”
治鳥笑起來,似乎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是個花魁。聖子的肅穆與花魁的風情巧妙融合在一起,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他心尖上:費索斷不能否認治鳥,因他每每看向神壇上的聖子,暗地裡也不免去想他做壞事的樣子。
那時候的聖子就應該像是眼前這個一樣,頂着天使的面孔,做着颠倒的事情。
腦子裡的開關一旦打開,關上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像是被蠱惑一般,妄圖吐露的下流話在嘴裡打了一個結,怎麼都說不出來,身體卻先開始期待。
在他曾經不可言說的幻想裡,聖子大人就該是這般向他走來,青澀地,又帶着一點放逐般的魅惑。收斂起平日觸不可及的面目,卻又不能徹底放下,姿态還是端着的。
費索感覺到自己的喉結上下滾動。
意識越來越模糊,熱浪炙烤着他不是很靈光的腦袋,時光在那一刻倒流。似乎回到幾日前,他坐在會客廳等待着聖子大人的引見。他感覺聖子大人牽起他的手,就那樣正大光明地走到晨禱室。
殿内的所有生物屏住呼吸,聽着治鳥用清冷磁性的聲音問道:“費索,愛我嗎?”
“愛,我愛您。”
“屬于我吧。”
“不勝榮幸。”
然後那個方才還在不安中的聖騎士長仿佛被安撫下來,如同回歸深海眷巢中。治鳥身上的魔紋散出迷幻的暗光,費索覺得自己的唇觸碰到了同樣的溫暖柔軟又不容拒絕地向内侵蝕。
從唇齒,到腦髓。
看不見的烙印在他舌上成型,從身到心,永遠歸屬于他摯愛的聖子。
“真是可怕的力量啊……”坎帕吞了吞口水,不自然地别過臉去,不敢置信似的伸手遮住口鼻,歎氣如同一縷輕飄飄的迷煙。
這也是阿什蒙第一次實實在在地見證聖子的力量,比他預料的還要可怕,就連他也忍不住心神激蕩。
負責按住費索的羊角侍從松開手,可是費索似乎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力量,像是脖子上有條看不見的牽引繩,繩子的另一端就握在治鳥手中。
治鳥每走一步,便在後面跟一步。
本是懷着想要情敵難堪的心思,沒想到一時不察反而嚴重了。阿什蒙感受到來自費索敵意的眼神,是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本該是純粹的感情,而治鳥擁有的特質卻使其變得惡質,從懵懂迅速催熟成狂戀,帶着可怕的占有欲與敵意,盡數化身一條瘋犬。
德文出的好主意,這下阿什蒙是徹底沒理由對騎士長出手了。
白白看了一場好戲,德文神清氣爽,哼着小曲兒出門随便晃蕩去了。魔物之間沒有規矩的制約,有的隻是對實力強大者的尊崇。可阿什蒙與德文從未有過對立,同為君王級誰都限制不了誰,阿什蒙隻能瞪着眼看它在自己的領地裡來去自如。
“再晃悠下去,小心我去把你的領地給偷了。”阿什蒙迅速吩咐下去,派了一隊穢獸潛入德文領地。
黑暗陣營裡沒有“撂下話的威脅”,有的隻是不能承擔的代價,不論是落到對方身上還是反噬自身。
“聖子大人,今天可是我們的訂婚禮。”
“取消了。”本就是治鳥随意戲弄的玩笑話。
阿什蒙向來配合,雖說不甘心,心裡卻愛死他出爾反爾。在阿什蒙看來,這樣的事情出現得越多,它的聖子大人就距離光神越遙遠,它心滿意足,這對未來的暗神神後而言是好事。
不過越來越多的愛慕者就很鬧心了。
趕不盡、轟不走,還跟蒼蠅一樣紮堆地煩。
———
“你來做什麼?”趁着阿什蒙着手處理對德文的警告,治鳥直接推開客房的門,裡面的坎帕站在鏡子前,似乎正在打理衣物。看到他來,迅速站起來。
“我很好奇,關于你的鏡子體質。”德文随緣看戲,是試探也是挑釁,治鳥給出它需要的情報轉身就離開了。
可是坎帕為什麼還留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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