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上水穹殇站在雲殇居的屋檐下面,靜靜看着天空。
今夜隻有清風,天空中繁星點點,卻沒有圓月,月有陰晴圓缺,他靜靜地呆。
戴上面具,誰也不知道他的情緒,面具是他的保護色,是庇佑他脆弱心靈的保護色。
然而,他緩緩地摘下了面具……
他的眼神有一些憂郁,帶着點點苦澀。
白皙臉上的顔色很平靜,扯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他越來越美了,美得竟不似人間物。
若風驚訝得看着他的容顔,驚得出奇。
“主公,你的臉……”若風欣喜若狂得說道。
“怎麼了?我的臉是不是已經好了,可我還是原來的那個上水穹殇啊。”上水穹殇笑着對着若風說道。
“主公,何止是好了,簡直就是換了容顔,這是何等得好事,怎麼主公現在才讓屬下知道。”若風激動萬分說道。
“我也是前幾天才現的,隻是我的容顔變美了,我還是原來的我嗎?”上水穹殇疑惑得看向若風,他的眼睛裡有薄薄的霧氣,但這霧氣将他變得越來越迷人。
“你當然是你了!主公,就算換了一張臉,但你就是你呢!”若風開心得說道:“若是皇後娘娘還在的話,看見你的臉肯定會高興壞了!”
“可是,若風,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自從我遇見她開始,我的臉就産生變化,那夜,她看見的應該是我美麗的臉,那夜,她應該看不見我臉下的狼狽和一地雞毛的難堪。所以,我很想知道她看見我那張潰爛腐壞的那張臉什麼感受,是害怕還是心疼呢?”上水穹殇望着蒼穹中的繁星,言語中竟然透露着一絲苦澀。
“主公,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直接去問夜姑娘。”若風冷靜得回答道。
“算了,我不想知道。”上水穹殇回避道。
若風看向上水穹殇,抿了抿嘴唇,又将嘴裡的話按捺了下去,然後隻是呆呆得看向上水穹殇不說話。
突然,上水穹殇的臉微微得燙,突然燙到極緻,他開始摸着自己的臉,痛苦得嚎叫着:“啊,我的臉,我的臉……”
“主公,你的臉好了,莫非是血珠的作用?”若風好奇道。
“血珠!血妖!我的臉……”上水穹殇痛苦得不得了,他看見院子裡有一缸水,于是他跳了進入,他将臉也沉浸在水中……
呼吸困難不算什麼,臉上的痛才是令人窒息的。
過了一會兒,他跳出水面,水淋濕了他的周圍。
“主公,你的臉……恢複原樣了。”若風驚訝得望着上水穹殇。
上水穹殇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摸到了他坑坑窪窪又腐壞的臉部,他失落得走出了缸,水淋濕了他的月白色衣衫,也濕透了他的心。
“你看吧,你看看吧,原來沒有什麼是永恒的,我多想,多想變得漂亮啊。”上水穹殇傷心的緩緩地走向了自己的卧室。
“哈哈哈,你想變美嗎?哈哈哈哈,欲,望,啊!欲望越多你會變得越美啊!”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上水穹殇的耳邊。
上水穹殇的眼睛變成了紅色,他好像有些神志不清了,于是他搖了搖頭,他好像聽見了什麼聲音,又好像什麼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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