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來也是……”阿甯聽春雨這麼一說,便也察覺到最近林裴在她面前出現得有些頻繁了,甚至林姨娘,最近也是有事沒事往她跟前湊,說一些女子必須要嫁人,有個依靠之類的話。阿甯心中有了計較,便也不多說。春雨嘟囔完了,又想起另一件事來:“姑娘,張家姑娘約你去街上逛逛,你還去嗎?”阿雨頓時從見到蕭如風的興奮裡想起這件事,張如清怕她在家裡悶着,便約了她出去走走,說是過年了,想去看看首飾和新衣服。眼看着,離約的時間便要到了。“當然去,趕緊去換衣服。”她立馬加快了腳步,回屋裡換衣服準備出門。即使阿甯的動作再快,等到她出門時,張如清早已經到了。“如清姐姐,是我忘了時辰,累你等我了!”“無事,我在家也是無事,便早來了一些,我們走吧?”“好。”阿甯與張如清同坐了一輛馬車,天氣冷得厲害,兩人便也沒有騎馬,各自抱着暖手爐。“阿甯,你那個義兄呢,聽說已經去軍中了?”張如清随意一問。“嗯,是的。”阿甯點頭,“就前些日子,原本我就想着等過了年讓他再去,不過冰嬉那事後,又擔心大皇子會再為難他,沒想如今他剛去了軍中,大皇子便也去守了皇陵,早知道便不這麼急了,這世事也真是無常,怎麼算計也沒有用。”張如清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點頭道:“所以都道,人算不如天算,什麼好都不如命好。”阿甯見着她似有些失落,一想到她因着婚事不順,便安慰道:“如清姐姐出身高貴,長得又美,就算要經曆些波折,肯定還是個命好的。”這話說得再明白不過,張如清也是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又不由自主流露出來,便轉了話題,道:“阿甯這是你回京後的趙氏阿甯順着春雨的目光看去,果然在書肆外的角落邊上看到了林裴,還有一個模樣有些潑辣的姑娘。“那個林裴?”張如清也湊了過來。阿甯點頭,指了指方向。林裴與那個姑娘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不過明顯可以看得出來,那姑娘似乎有點咄咄逼人,林裴臉上則是有着不耐卻又克制着。一個書生,與一個姑娘之間,那神情,能有什麼事情?不由得人多想。馬車匆匆而過,張甯收回視線,見着張如清眼神裡有着與她相同的懷疑。到底隻是一眼所見,也不好多便下了什麼結論。阿甯不多說林裴,與張如清先到了布莊,開開心心挑了幾匹布,準備給她親爹和義父、義兄做點衣服、鞋襪之類的東西,她自己倒是沒挑什麼,回了大将軍府後,她爹給她準備的衣服首飾,她覺得大概都夠她這輩子穿用的了。買了布後,兩人又去了銀樓,張如清看上了一對珍珠做的頭面,不甚貴重,卻勝在樣式精巧,便買了下來。阿甯看了半天,也沒挑中什麼,倒是摸着手指上的扳指,讓樓裡的小二拿了一些男式的扳指出來。說來也巧,阿甯一眼便看到一枚與自己手上有些相似的,也沒問價格就讓包了起來。“這是要送給誰呀?”張如清打趣她,阿甯手指上戴的扳指那麼大一個,藏也藏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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