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玄對着莫須有的靈魂,心道:保重……
遂拂袖而去。
第8章逼宮禅位
慶和殿
王長安托起蘊紳帝虛乏之體,半卧于榻,老皇帝終顯龍鐘之态,滄桑于面,不過數日而已……一紙禅位诏書悠悠出口,玄跪一側靜聽,中書舍人從旁記筆,室内再無他人。
“朕已深知,蓋天下萬物之萌生,糜不有死。天道輪回,周而往複,可往生而不可長生也。朕在位四十六載,勤勉于政,懷天下蒼生,祖訓不敢忘矣,今力盡于百年基業,非神無不老矣,為固興業應擇賢而舉,遂禅位于晏王。”
中書舍人住筆,鶴岱塵俯身貼地叩拜言:“父皇大義,後世莫忘。”
蘊紳帝休息了片刻,道:“你可滿意?”
鶴玄不接話,反道:“父皇若此刻精神有佳,兒臣帶您出去走走,今日天氣暖和,晴朗當空且無風。”
蘊紳帝:“也好。”
兩人來至建章殿前,于勻榄高處俯視整座皇城。
偌大宮府,藏于天地蒼穹。
蘊紳帝道:“先祖有訓,位隻傳正統嫡子,如今你逼宮在先,先祖應知。”
玄:“我鶴玄,字岱塵,泰禾帝三子,生于壬子年臘月,無愧于鶴氏列祖列宗。”
蘊紳帝:“……”
玄:“父皇可曾記得,十弟幼時貪玩,木劍砸中錢夫人步辇,錢夫人不依不饒,父皇就使人劈了其步辇,做成了十把木劍……”
蘊紳帝淚溢于眶。
玄:“父皇五十大壽那日,二皇兄為博君一笑,舞獅時不甚,腿骨一隻斷裂,後雖愈合,可再不能騎馬。”
“住口!……”
玄遂沉默,隻望着遠處的一片蒼茫。
四面環海的瑨崇島,巍峨聳立的蘊紳皇庭。
缙紳,蘊崇,交錯築就山河,颠而倒之賦一曲高牆悲序。
良久。
蘊紳帝:“王丞相年事已高,其長子次子庸庸無為,其四子胸有韬略,機智過人,可用之;朝中文官武将素不和,為一人可制衡,前禦史大夫王常順,已被貶宜州,他日可招回;乞伏族青義軍雖為盜匪出身,常行俠仗義,替百姓出頭,雖居山立軍,但為稱王,其并無造反之心,不日可诏安……”
蘊紳帝讓王長安扶他會寝殿,轉身時對玄曰:“此番話來日,……告知晏王……”
鶴玄彎腰揖禮:“兒臣領命!”
…………
慶和殿密室門被破,鶴休與鶴炎二人,向兩鼎丹爐縱劍劈下。
二人追殺巫師于集聖祠内。
鶴炎道:“你還敢來此聖地,我可沒三皇兄那麼彬彬有禮,今日就叫你魂飛魄散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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