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皓。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麼?江屹問。齊皓點了點頭。江屹看着他。你還會說,你幹杯,我随意嗎?已經說過的話,我不會收回。齊皓說。酒已經幹了。江屹的手不自覺地握了拳頭,他很像狠狠地給什麼人一拳。那個人,是他自己。從李文标被抓的那天開始,我大概什麼都了解了。我記得我跟你說過,我知道我傻,傻子是該被騙的。于是,我自己也騙自己,我騙自己說,是李文标販毒,是李文标的人殺了我的好朋友,是李文标因為忌恨我找人打我,我跟自己隐瞞真相,我不告訴李文标我沒有告發他,我騙啊騙,騙得自己好像相信了一樣。自欺欺人的感覺真不好啊。齊皓微微笑了笑。騙的自己連曬太陽的力氣都沒有了。我想,我要謝謝李文标,是他讓我醒了過來,那一刻刺痛,我突然好像是原佑,那一刻,感同身受的時候,我發現,在絕望的時候,被那樣對待,并不緻死,緻死的,還是絕望本身!那個時候,我不騙我自己了。那個時候,我有曬太陽的力氣了……江屹直直地看着齊皓。齊皓說,該說的,我說完了。走了。他已經站起身來。齊皓!江屹叫他。江屹,李文标雖然強奸過原佑,不過,他的罪不至于坐一輩子的牢。你想讓他出去?他一直在上訴。我相信,人不應該為沒有做過的事付出代價。齊皓。我會再來看你。不用了。下一次,我不會見你了。還有,我有了被欺騙的抗體,應該不會再被你騙了。我沒有騙你!我剛剛知道救我的人是你!江屹也站起來。齊皓笑了一下。原來如此。齊皓!他頭也不回地走了進去。江屹基本上每個探視時間都會去,不過,他沒有再見到齊皓。齊皓被調到圖書室去管理圖書,活兒也輕松了不少。他又學了一個專業,準備在獄中,拿個學曆。李文标也好像突然好學了起來,有空就往圖書館跑。他跟齊皓那兒借書,有時挺鄭重,有時又嬉皮笑臉。有一次他說,齊皓,其實我們這樣在這裡生活也不錯。可以你再有一年多就出去了。齊皓突然跟他說,李文标,那次不是我報的警。什麼?李文标腦子激靈一下,說不清是驚詫還是興奮。我說,叫警察抓你的,不是我。操!李文标狂喜了數天,因為齊皓的那句不是我報的警。不過,他也悲憤了許久,因為當他鼓起勇氣和齊皓說句對不起的時候,齊皓居然給他一句,我就當是被狗咬了。他确認齊皓知道他為什麼道歉,他這句被狗咬了對他是個多麼大的侮辱。如果那算強奸的話,也是帶了感情的強奸啊。怎麼這個被強奸的,當被狗咬了這麼簡單?這麼輕易?話說回來,齊皓的解釋還是給了李文标莫大的鼓勵。他抓緊時間在齊皓附近轉悠。圖書館,飯廳,洗臉漱口的時候,熄燈以前他都盡可能的讓齊皓在他的視線之内。齊皓給他的是很平靜的眼光,沒有怨,沒有恨,沒有喜,沒有悲,沒有調侃,沒有鄙視,什麼都沒有。他的眼睛一如往昔的清澈,清澈的連一絲感情都沒有了。為此,李文标有點隐約的不安。假裝翻着一本書,齊皓收拾對面桌子的時候,李文标說,齊皓?幹嗎。齊皓看了他一眼。我現在挺看不上你的。李文标耷拉了一下眼皮說。整天半死不活的,一點笑模樣都沒有。看誰都沒表情,臉跟畫兒似的。齊皓轉過身去不搭理他。哎!我跟你說話呢。李文标站在他跟前,逼着齊皓看他。齊皓說,你小聲點兒,這是看書的地兒。甭跟我來這套。李文标說。要我你這模樣還有情可原,怎麼說,我也是一個比窦娥還冤的主兒,屁麻兒沒幹給整了一個終身監禁。我要是屁點兒事就想不通,還不早懸梁自盡了?齊皓沒說話。不說話就行了?你不是挺愛跟我對着幹的嗎?你他媽的腦子裡整天琢磨什麼呢?與你無關。我他媽的知道與我無關!媽的我都上了你了,你連半點反應也沒有,還把我當狗!你就那麼愛被江屹騎啊?還是因為你把個處男身子給他了,立了牌坊了?齊皓拿着書走。李文标拉着他的胳膊。幹嗎?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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