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努力想把欠人的錢都還清,生活忙碌卻感覺無所事事,每天也不知道在為了什麼而連軸轉。
大三那會,她的睡眠越來越紊亂,白天困成走肉行屍,不管上什麼課,如何強撐最後都能倒頭就睡。
但一到晚上,無論她怎麼數羊都睡不着。大腦像在放電影一樣,不停地播放過去的情節,耳朵裡似乎還回響着謾罵與吵鬧,眼淚仿佛怎麼也流不盡。但就算睡着了,也經常做噩夢驚醒。
黎珈去了學校的心理咨詢室後,才知道自己生病了。後來,她又去了沈江姑姑開的心理機構,開始接受治療。剛吃藥那會,因為藥裡含有激素,體質又不适應,她長胖了二十斤。
生活需要錢,看病需要錢,可她隻有自己。
她成了一個對金錢與體重锱铢必較的人。
但治療一段時間後,她的睡眠作息慢慢正常,也學着接受一切。也是在那個時候,她找到了發洩的出口,開始寫小說。
沒想到後來出版了兩本書,便把當年王沛蘭給她轉的生活費,連帶外婆生病的治療費雙倍還給了她。
大學本科,黎珈領了兩年獎學金,後來生病嚴重,狀态太差,也完全不能适應工作,所以選擇考研,繼續留在了星城大學。
接受治療後,她的生活日漸好轉,研二那年便已經徹底痊愈,後來碩士順利畢業,在星城電視台工作一年後,辭職回了泊南。
回來以後,她以為自己已經釋然了,至少可以和家人和平共處。所以在王沛蘭多次勸說下,她過年回了黎家,但相處仍不自在,便不勉強自己。
她給黎瑜打電話的那晚,時隔多年,再次聽到那些刺耳的話:
“當時不把她帶在身邊,還真是對的。不然我們被她克得興許還沒現在過得好.....”
她以為自己可以無所謂,但還是忍不住難過,所以,她一聽到要回黎家,就不受控地做了噩夢。
天邊正泛起魚肚白,說着說着,白天輪換了黑夜。天光大亮,好比她的世界,從此碧空如洗。
——
此時,殷谌許在和他們說什麼,她一概不知。但那扇緊閉的門,是他對她的守護。
黎瑜站在她身後,想說點什麼,但嘴就跟黏了膠水似的開不了口。
半小時前,他搬出了好幾個笑話活躍氣氛,平時黎珈早被他逗樂了,但這回她立着不動,也不說話。
上小學後,他才知道有個姐姐,随後住進家裡,但沒過多久,黎珈就走了。
兩年後,從黎珈的大學宴回來,他知道了她的企鵝号,倆人一直沒斷過聯系。他姐有時溫柔,但更多時候都很倔。
黎瑜抓癢撓腮也想不出什麼法子,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轉頭便瞥見他姐夫出來了,他大喘一口氣,突然感覺輕松:“你快去哄哄我姐。”
熟悉的溫熱貼在身後,黎珈轉身撲進他懷裡,輕嗅他身上的香味。
“回家啦!”殷谌許輕聲笑了,低頭親吻她的發頂:“要吃你煮的面,還要給你塗指甲呢,回去要幹的事兒太多,我們還是不要浪費時間。”
“嗯~”黎珈嗫嚅,“謝謝你願意把我拐回家...”
“我的榮幸。”殷谌許不忍看她難過,逗她:“請問可以給我一個獎勵嗎?”
第55章橘絡明天要上班你就給我咬破了
“請問可以給我一個獎勵嗎?”
這話剛說完,黎珈就踮腳貼上他的唇,啵唧了一口,“其他的回家再給,可以嗎?”
“行。”殷谌許順杆子往上爬,“其他的獎勵...那就不隻是親親了?”
黎珈點頭,這段時間跟殷谌許厮混久了,她自然懂得他的潛台詞。
客廳裡,許青璇兩口子和黎瑜正襟危坐,見他們從陽台進屋來,許青璇就上前牽她兒媳,“在外面吹了那麼久風,有沒有頭疼?”
“媽媽,我沒事。”
“下午一路沒睡還很累吧?那我們早點回家?”
許青璇不清楚發生什麼,剛才親家在餐桌上被喊走,留下她和殷圳潇面面相觑,她才知道,兒子拉着親家談話去了。
黎家的情況,她知道的不多,但王沛蘭對兒媳的态度,她看得一清二楚。受人邀請,她又不好拂了面子。
她不擔心兒子,殷谌許在外一向沉穩有禮,處事能力強,跟親家多交流也不是什麼壞事兒,隻是心疼兒媳,在外面吹了半天的風。
知道黎珈情緒不高,所以許青璇也不多問,但還是想寬慰兩句。剛想開口,就被殷圳潇拉進懷裡,“我們适當降低點存在感,不然你把兒子擱哪?放心吧,他能搞定。”
這回,許青璇也不拉着黎珈說笑了,便見兒子摟着兒媳,不時低頭伏在她肩上,咬耳朵說悄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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