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了?”譚肆的聲音有些微啞,除此之外聽不出什麼情緒。
“找韓栩,”他如實說,末了又問:“怎麼了?”
身後傳來一聲隐忍的歎息,他聽見譚肆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沒,就抱抱。”
司秣察覺到他的狀況不太對,回過身探了探他的額間溫度,有些高的異常。
異種的體溫不似人類,大多時候貼上去能感受到的都隻是一片冰涼,但那卻是異種的正常狀态。
除此之外他們還不喜歡陽光,除了矮植種。
“可能是解藥用多了。”譚肆有些無奈的解釋:“有些暈。”
上百隻異種的毒素清除起來并不容易,司秣記得曾經韓肆說過,他的原體是個比翼嶼南蝶。他們身上都帶有可解萬毒的靈粉。
司秣将手抵在他額頭上,指尖流轉出一抹神力渡過去,可以緩解些症狀。
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覺自己的肩膀和手腕被什麼東西攥住,低頭一看,是藤蔓。
那東西越纏越緊,同時擡頭便看到譚肆眼神中不曾刻意藏匿的,危險的光。
剛剛秣秣關心他的樣子就讓譚肆有些忍不住欺負,他們離的太近了,近到連彼此的呼吸都纏綿在一起。
“其實,有其他的辦法恢複的更快。”
司秣好像猜到譚肆指的是什麼了,但又有些遲疑,他喉結輕微顫抖下,問:“…什麼?”
譚肆并不打算回答,隻是下一秒熾熱滾燙的吻便接連落下,十幾分鐘都沒人說話。
司秣被親的腳下軟又被穩穩接住,他眼中含着缺氧導緻的潋滟水光,心說就縱容譚肆一次。
最後的囑咐是讓他克制些,畢竟明天還有好戲要看。
譚肆乖巧應下,迫不及待的将耳朵和尾巴都不自覺跑出來的小狐狸抱進房間。
可到了第二天,司秣被叫醒的時間已經是下午了。
靠着痛覺屏蔽,他一把推開還準備貼上來的譚肆,迅收拾了一下自己。
“我已經克制了。”譚肆盯着小狐狸的動作,不疾不徐的說。
畢竟這才一天零幾個小時,上次……
司秣懶得分辨他的話真假,換了身衣服後就帶着譚肆出門。
偌大的政府廣場,隻見中央跪着一個滿身狼狽的男人,正是韓栩。
他的眼神木木的注視前方空地,跪了很久的身形搖搖晃晃,周圍的人已經多到擠不進去。
韓栩口中不斷呢喃着自己做下的種種‘罪行’,揭露關于政府背後的陰暗面。
在他的面前,他看到好多死去的人,他都認識。
是那些與自己不相幹,最後卻因為自己而死的無辜的人。
“這就是你說的有意思的事?”見證這一幕的譚肆挑眉,問司秣:“他被你控制了嗎?”
司秣好整以暇的觀望:“他咎由自取。”
身為政府内部的高層人物,韓栩的行為很快引來了總部那邊的重視,聽說事情的最後那邊已經開始調查,很快就現了那個監獄。
韓栩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判了刑,就在處以槍決的當天,司秣就在場。
他當場收了神力,等韓栩眼神清明恢複意識時,現自己身處的地方,内心萬般慌亂卻不明所以。
以往,他都是在隊裡的位置,是那個持槍執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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