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朝淵沒理人,謝徽禛繼續說下去:“六叔,那毒是你自己下的吧?”
“你還挺聰明的,”謝朝淵淡道,“就是太心軟了,我若是你,直接一杯烈性毒酒毒死謝朝溶,然後将所有知情人都殺了,這樣報仇才有快意。”
謝徽禛撇嘴笑:“六叔這樣,難怪太子五叔要跑。”
謝朝淵的聲音更淡:“不該你小孩子管的事情别管,陛下将你留這裡,日後隻有你和太後倆人,你大可以多‘招呼招呼’那位太後,陛下說不得會感激你。”
“多謝六叔提醒,我會好生‘伺候’曾祖母的。”
下車之前,謝徽禛最後與謝朝淵道:“六叔,太子五叔吃軟不吃硬的,你這樣,沒戲。”
謝朝淵沒搭理他,車門阖上後再次閉了眼。
謝朝泠确實吃軟不吃硬,但謝朝泠的心軟從來在理智之下,謝朝泠心裡裝的人和事太多,他永遠不會是第一位。
月底,謝朝浍和謝朝淇同日大婚。
他倆一個被皇帝訓斥厭棄,一個卷進毒害太子案風波中沾惹一身是非,雖娶的妻子都是皇帝親自點的、出身高的世家貴女和清流書香門第,朝中官員、世家勳貴卻人人避之不及,兩場婚禮都沒多熱鬧,還是謝朝泠以儲君身份分别去轉了一圈,才勉強讓這婚禮有個樣子。
謝朝淵也在,他隻去了淮王府喝酒,謝朝泠剛從謝朝浍那頭過來,坐下時謝朝淵已經自斟自飲了半日,面上已有微醺之态。
見到謝朝泠,謝朝淵拿了杯子,慢悠悠地為他倒滿酒,嘴角噙上笑:“太子哥哥果真貴人事忙,喝個喜酒還要趕場子。”
“是六弟你太不懂事了,”謝朝泠淡聲道,“幸王一樣是六弟兄長,六弟不該隻來這淮王府。”
“這裡離本王府邸進,幸王府太遠了,本王不樂意去。”謝朝淵說罷擱下酒壺,将杯中酒一口倒進嘴裡。
這般随心所欲口無遮掩,也隻有謝朝淵做得出來。
自那日不歡而散後,他們已有許久未再單獨說話。謝朝淵的瘋勁謝朝泠不敢去賭,他甚至叫人暗中盯住了左倫府上,以防謝朝淵真的瘋到去殺人。
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便是謝朝泠此刻的感受,他沒有坐太久,看着時辰差不多,起身準備回宮去。
謝朝淵跟出去,目送謝朝泠上車。
他的目光裡分明有醉意又似格外冷冽,隐在夜色中,謝朝泠沒有察覺。車門阖上前,謝朝淵忽然開口,沉聲問:“太子哥哥之前說的,讓我去東宮,不作數了嗎?”
謝朝泠坐在車中沒動,也沒有吩咐人啟行,沉默片刻,他道:“你明日來吧。”
謝朝淵沒再說,就這麼看着他。
無聲對視片刻,謝朝泠示意人帶上車門,皇太子車辇很快走遠。
翌日,謝朝浍和謝朝淇帶王妃進宮拜見皇帝,乾明帝将自己的子女都叫來,讓他們見一見兩位新嫂子。
畢竟男女有别,謝朝泠他們送了見面禮,客套寒暄了幾句,并未多交談。
尤其幸王妃其實是原本的準太子妃,之前是因皇帝以為謝朝泠回不來了,才讓人假死換了個身份嫁了謝朝浍。當中這些彎彎繞繞,自然不會再擺出來說,但兩相碰上難免尴尬,不過謝朝泠慣會裝的,落落大方與幸王妃互相見禮,并未表現出絲毫異樣。
兩位王妃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樣貌各有千秋,不同的是幸王妃言笑晏晏,臉上還帶着初為新婦的羞澀與甜蜜,看似與謝朝浍相處十分融洽,而淮王妃,即便脂粉滿面,依舊遮不住略紅腫的雙眼,神色黯然,想來這新婚之夜很不好過。
晌午在後宮開家宴,兩個孫子成婚太後仍在别宮沒讓回來,宴席上隻有皇帝、一衆位份高的妃嫔和皇子皇女,便沒有避嫌一起吃了這頓飯。
席間謝朝浍與自己的新王妃坐在一塊,雖面色平淡,但不時為之夾菜體貼周到,一衆宮妃看了都打趣他倆恩愛、幸王妃福氣好。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謝朝淇從頭至尾一句話不說,更對身邊的王妃不聞不問,自顧自喝酒,别說旁的人,連皇帝看了都暗自皺眉,不過他老人家已經對這個兒子失望透頂,也懶得多管這種事。
家宴結束已經是申時。
謝朝泠回去東宮,坐下歇息時廖直小聲與他禀報剛收到的外頭遞來的消息:“東山營那邊,應該這幾日就會出兵剿匪。”
謝朝泠“唔”了一聲,暗道這個徐善倒真是沉得住氣。
先前他在乾明帝面前胡謅了個李桓被山匪劫持淩虐的說辭,乾明帝下旨令東山營在三個月内徹底剿滅城外東南山部的匪患,徐善這個東山營新統領光是整頓軍務、為出兵做準備就用了足足大半月的時間,當真是半點不慌不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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