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清淺擦完冷汗後,緩緩爬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才跟着祝雲盞步入耳房。
祝雲盞繞過屏風,來到彌勒榻前,向黃延禀告:“我把人叫過來了。”
黃延撐着腮許久,看向屏風,淡淡地質問道:“什麼叫‘比如男風’?來,給本大卿一個很好的解釋。”
立在屏風正面前方的窦清淺忍不住雙腳發軟,忙跪下來,央求道:“大卿!我知錯了!饒了我吧!我不該亂說話!若要責罰,求您下手輕一點……點。”
朱炎風伸手,撫上黃延的一隻手,溫柔地勸道:“不是什麼大事,算了吧?”
黃延隻對屏風正面的窦清淺訓道:“本大卿早有規定,不可以私下讨論本大卿的私事!這是紀律!沒有紀律的軍隊,就是一盤打不赢勝仗的散沙,沒有紀律的金陵閣呢?”
朱炎瞧他這般認真,又聽他的話語似有另一種意味,便緘默了下來。
黃延繼續說:“香玄築早有打算——待這件糾纏了多年的連環命案水落石出,擒拿了幕後的主謀,金陵閣裡哪個辦事最認真最嚴謹也最聰明的,就有晉升的資格,由本大卿提拔。沒晉升機會的,就隻有一直留在金陵閣。”
窦清淺聞言,擡起頭問道:“大卿。我有一個疑問——香玄築有沒有說,金陵閣的可以晉升到哪個司院?”
黃延幹脆地回答:“最高可在香玄築當一名普通的散騎常侍,但那還要看運氣。”
窦清淺不禁兩眼發亮,貼在門外偷聽的其他金陵閣小子們也兩眼發亮。窦清淺立刻大方道:“大卿,您還是責罰我吧!重重地罰我!我願意承擔自己所有的錯!”
黃延幹脆地回道:“照顧剛種的花,要是它們長殘了,你就去清理茅房一年。”
窦清淺抹了一把汗,松了一口氣,忙遵命道:“是!我知道了!”就爬起來,補充:“那我回去辦事了。”聽到黃延回應了一聲‘嗯’,就歡喜着走到門扉前,将門扉打開,驚見夥伴們,不禁吓得往後退了一步。
金陵閣小子們連忙抓住窦清淺的胳膊,将他拽了出來,替他緊緊關上了耳房的門扉,推着他往正屋去了。
祝雲盞好奇:“香玄築何時決定的打算?”
黃延隻拿起茶杯喝茶,朱炎風代替他回答:“已經很久了,隻是一直沒有說。”
放下茶杯以後,黃延才啟唇:“雲盞,你不必去争取這個晉升,為父對你另有安排。”
祝雲盞明白,便向他捧手:“喏。”
黃延忽然吩咐道:“突然想吃蛋黃酥和桃酥了,你去給為父拿一份。”
祝雲盞點了點頭,立刻就轉身離開了耳房。
趁他不在場,黃延便對朱炎風說:“我要去雲岫頂一趟,探查一下裳煙華的底細。”
朱炎風關心道:“偷偷去,會不會有風險?”
黃延輕輕勾起唇角:“誰說我要偷偷去?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去拜訪她。你可知雲盞是因為雲岫頂才受的傷,這是一個很好的拜訪借口。”
朱炎風輕輕歎了歎:“我真想随你一起去。”
黃延溫柔地捧住他的臉龐,勸道:“我隻是去一趟,很快就會回來的,你留着今年最後一次自由出行的機會陪我去遊山玩水不是更好嗎。”
朱炎風仍是不放心:“你獨自一人去桃夏?”
黃延告知:“雲盞會随我一同去。”
朱炎風稍稍安心,微微垂眸,撫上他的手背。
☆、第161章
一天午後,陽清名自山林中回來,手裡捧着一支剛折下來的紫辛夷,邁步穿過雲岫頂的一處回廊,步伐潇灑,邊走邊将紫辛夷湊到鼻前嗅一嗅香氣。
伏雪恨從前方一側入口步入回廊,見到陽清名便停下,見到他手中的紫辛夷花枝便忍不住啟唇:“我在這裡長大的,竟然都不曾知曉雲岫頂附近有辛夷樹。”
陽清名走上前,回道:“此地辛夷樹稀少,我也是在山中轉悠時偶然遇到了一棵。在淅雨台,倒是種了不少辛夷樹。”
雪恨好奇:“你很喜歡這種樹開出的花?”
陽清名坦白:“是我弟弟喜歡。”
雪恨愣了一愣,沉默了下來,回頭瞧了瞧經過了身側的陽清名,大膽地問道:“他真的有那麼好,真的沒有人能取代他在你心中的位置?”
陽清名微微一笑,答道:“是。他也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雪恨聽罷,心裡很不是滋味,微微低頭,然後突然快步走上前,從陽清名的身後,用雙臂緊緊環過了他的腰身,大膽地傾訴心裡的話語:“可是我……真的很奢望,你心裡也能有我的位置,能一直呆在我身邊,陪我度過這一生。”
陽清名隻笑道:“如果少尊主是淅雨台的,也許在下還會稍微考慮一下。但少尊主既然不是,就請珍惜自己現下的身份。”便擡起一隻手,輕輕掙脫開他雙手的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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