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風雨飄搖,然而鎮北侯府的書院内卻是一片平靜祥和,雅緻古樸的書房内,香爐上飄起陣陣青煙,漸漸消逝于虛無,徒留淡淡的清香萦繞四處。
李元憫穿着一身月白的文士衣袍,并無盤發,隻用一根木簪子束着發,愈發清雅出塵,他垂着眸,頗有興味地翻閱着手上那本《虎吟經》,司馬昱坐在其側,手中同樣也有一冊書,然而他注意力并不在書中,隻是用餘光觀察着身邊之人,許久,他唇邊浮起一絲笑意。
李元憫似有所覺,擡起頭來,對上他溫和的目光,他一愣,也笑了笑。
一切,恍若前世的光景。
司馬昱心間一動,正待開口,書童進來添茶了,視及今日的客人,瞳仁一縮,簡直是挪不開眼。
司馬昱擡眼看了他一眼,微微不悅,書童機靈,忙垂了頭,斂眉屏息為二人添了茶。
待書童走後,司馬昱阖上了書本,瞧了瞧李元憫,見他猶自專注翻閱着,當下笑道:“算起來此書你看了不下五遍。”
李元憫聞言阖上了,他笑了笑:“這孤本難得,确是值得一品再品。”
司馬昱目色一動,道:“既是你喜歡,那便送給你了。”
李元憫受寵若驚:“這如何使得。”
司馬昱笑了,目色溫柔,“如何不使得。”
他聲音低沉下來:“阿憫,上一世,很多事情是我不明白,而今……區區一本經書,又算得了甚麼。”
他不再往下說,恰當地停留在一種欲說還休的暧昧裡。
司馬昱總有這樣的本事,他看着人的時候,總是一片溫煦,從無半分讓人覺得不舒服。
李元憫垂了眸子,将書本收了起來,唇邊浮起淡淡笑意:“那我便沾你這個便宜了。”
他妥當放置好,似是随意開口了:“太子究竟怎麼回事?”
司馬昱面上的笑漸漸收了。
李元憫啊的一聲,頗為識相的樣子:“是我逾越了。”
“有何逾越,”司馬昱立刻道:“我們之間不必說這些。”
他将手上的書卷丢在案上,唇邊浮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趙淑妃宮内設有暗室,被搜出了足足十箱書信,往來的對象乃一個閨閣時期便有交集的男人……巡防營副都督杜岩,這二十餘年的巡防生涯,端的是監守自盜啊。”
他垂下眼眸,掩住了眸中的光芒:“陛下龍顔大怒……自是與太子身世不純有關。”
李元憫大抵知道了這一樁公案,隻是内裡實情究竟如何,那便不得而知了,他不再繼續問,隻看了看外頭,轉移話頭道:“天色已晚,我得回去了。”
還未起身,他想到了什麼似的,“我想讓你幫我保得太子麾下一人,畢竟八年的心血,我不想白費。”
司馬昱早已經知道他會提起這樁,見他這般坦誠反而是心安下來,他溫和一笑:“但說無妨。”
片刻的功夫,門口的光影暗了暗,一個高大健碩的人影走了進來。
猊烈恭順拜首:“殿下。”
李元憫擡手示意,猊烈利目一轉,放在了司馬昱那張微微僵硬的臉上,他像是沒發覺對方的異色一般,隻恭敬拜道:“見過小侯爺。”
縱然已有心理準備,司馬昱的面色不免還是暗沉了幾分,念及上一世的屈辱,他恨不得當場命人拿下他,受千刀萬剮之刑,方能解他心頭之恨。
不過他不能,大變在即,波雲詭谲,内有太子一黨蠢蠢欲動,外有瓦剌鞑靼大軍即将揮師南下,如此水深火熱之境地,但憑鎮北侯府麾下的兵馬,斷斷不能穩住這局面。
他重生的這個節點太過倉促,若他能有李元憫的八年,豈有這隻兇獸活命的機會,然而事實是,他如今不能輕舉妄動。
辦大事者不拘小節,這前世的殘暴人屠,被摘除了一身反骨後,卻也是一把劈天斷地的利器,不若先為自己所用。
隻要定了天下……後面的日子還長着呢。
許是他面上少了那道怖人的刀疤,又或者是方才那種絕無可能在赤虎王身上出現的恭順,司馬昱倒是迅速鎮定下來,面上帶了溫煦的笑容。
“原是兩江三省的猊總制,久仰大名!”
作者有話要說:!!!!!!!!!!給專審的提示!!!!!!!請聯系上下文!!不要動不動就鎖!!!!!!!!!攻在安慰一個有心理障礙的懷孕的老婆!!!!!!!!因為受憎惡自己的懷孕的樣子!!!!!!!!!!!!!攻在溫情地吻他的肚皮!!!!!!不是在搞黃!!!你們這樣還能正常寫文麼!!!!!已經改了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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