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們要談正事,餘兮兮乖覺,當然不可能跟着去,于是扯了扯秦峥的袖子,柔聲道:&ldo;姐公司的會不知道什麼時候才開完,我得在這兒守着媽媽,晚飯就不和你們一起吃了。&rdo;說話的同時,白喻樓自覺,不緊不慢走前邊兒去了。秦峥淡笑,手指刮了下她翹翹的鼻頭:&ldo;那别亂跑。乖乖的,我晚點兒來接你,嗯?&rdo;餘兮兮乖巧地點頭,&ldo;好呀。那我先回病房了。&rdo;她臉蛋紅撲撲的,笑容嬌柔,羽毛似的撓他心尖兒,他黑眸直勾勾地盯着她,低頭,沉着嗓子道:&ldo;親一下兒。&rdo;于是她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粉色的小舌頭鑽出,調皮舔了舔,然後飛快地縮了回去,推開他,拔腿就跑。&ldo;……&rdo;高跟鞋的哒哒聲跳躍如音符,秦峥擡眸,目光下意識去追那女人的背影。她穿t恤和緊身牛仔褲,長腿勻稱纖細,渾圓的臀被包成了個蜜桃,嬌美挺翹,再往上,纖細的小腰弱不禁風,像用力就能掐斷,勾人得要命……秦峥口幹舌燥,移開目光回過身,大步往下樓方向走,嘴裡咬牙切齒地嘀咕:&ldo;媽的撩完就跑,小東西。&rdo;吃飯的地方是一家名為渝洲渡的火鍋店,老闆是川南人,火鍋底料用的辣椒全都産自川南,味道正宗,生意火爆,剛傍晚,店門外便已經開始排隊等位置。秦峥要了個最裡邊的包間,點完菜,兩人邊吃邊談。白喻樓往杯裡倒了些茶,随口問:&ldo;聽說你給組織遞了申請,要結婚?&rdo;秦峥挑起一塊兒牛肉放碗裡,語氣冷淡,&ldo;嗯。&rdo;&ldo;和餘兮兮?&rdo;&ldo;不然呢。&rdo;&ldo;……&rdo;白喻樓動作一頓,挑起眉,&ldo;光棍兒打了這麼多年,沒想到審美還不錯,說實話,你那丫頭長得挺漂亮。&rdo;秦峥撩眼皮,夾煙的手點了點桌面,&ldo;要麼說正事兒,要麼吃你的飯,閉嘴。&rdo;白喻樓語氣揶揄:&ldo;說說看,你們怎麼認識的?&rdo;秦峥擰了下眉,沒耐心了,幾秒後,咬着煙,拿起車鑰匙就準備走人。白喻樓低低笑出聲,白皙面容上寫滿興味,懶洋洋道:&ldo;這麼多年沒見,還是老樣子,脾氣又臭又硬。我要說的話還半個字兒沒說,你急着走什麼?&rdo;他腳下的步子一頓,沒回頭,撣着煙灰淡道:&ldo;那就别他媽廢話。&rdo;&ldo;今天中午,我聽陸軍醫院的兩個護士說起了一件事。&rdo;&ldo;……&rdo;秦峥微側頭,聽見背後那人緩聲道:&ldo;劉萬死的那天晚上,醫院南門附近出現了一個女人,很面生,三十歲左右,長卷發,據說模樣相當漂亮。她大約23點50分左右出現,零點10分左右離開,剛好就是劉萬遇害的時間段。&rdo;&ldo;女人?&rdo;&ldo;對。&rdo;白喻樓笑了笑,也點燃一根煙,&ldo;她應該是去接應那個殺手的……&rdo;爐子開着大火,鍋裡的食材和辣椒上下翻騰,包間裡靜下去,一時間隻剩紅油翻滾冒泡的咕噜聲。片刻,秦峥眸光冷靜,手裡的煙燒到盡頭,随手掐滅了,濃白色的煙霧從鼻腔裡呼出。他搖頭,道:&ldo;如果殺手順利脫身,當然是接應,如果他失手被抓,那個女人就是去&ldo;叫得老子更想上你。&rdo;秦峥緊貼她,發狠說着,嗓音低啞得要命,呼出的熱氣兒全鑽進雪白雪白的耳朵裡,又燙又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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