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安神石呢?”
“在屬下手中。”
妙光伸出晶瑩美麗的玉掌,“拿來”
餘浪沉默。“怎麼?”妙光見他不動,臉色不喜。“不是說在你手中嗎?”
餘浪迎上她的眼睛,用一向的溫和語氣道,“這件東西,還是放在屬下手中比較好。”
“放肆”妙光怒喝一聲,擺出離國公主的架子,冷哼道,“你好大膽子,竟敢這樣和我說話,放在你手上比較好?這是誰的說的?”
“大王說的。”餘浪輕描淡寫的四個字,直如一箭射在妙光身上,她不敢置信地呆了片刻低聲問,“你說什麼?”
“這是大王說的。“雖然祭出的王牌把妙光的傲氣頓時打落大半,餘浪卻一點也不顯得得意,他的态度,比方才更溫柔,更恭敬,他輕輕歎了一聲,仿佛不心把下面的話說出來,因此用最低沉,最誠懇的語調,“大王密令,安神石,必須保管在我的手中,不能轉交任何人,尤其是公主你,”
他看着妙光半青半白的臉,又低歎了一聲,道,“公主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向大王求證,”
“我怎會不信你?”妙光咬了咬下唇,皓齒間擠出兩個極輕的一句話,但很快,她又恢複了笑容,似把所有的事都抛開一樣,懶懶地伸了個懶腰,站起來道,“王兄說的不錯,留在你手中确實比較好。反正這次,鳴王是逃無可逃了,多虧了你。”她朝餘浪一笑,揮手道,“下去吧,我要立即給王兄寫信,告訴他計劃已給成功。”
遣退餘浪,妙光鋪開寫信專用的上等絲帛,凝思片刻,蘸墨下筆。一口氣寫了三四行,當寫到“鳴王已中計”時手卻不知為何蓦然一抖,墨污了絲帛一小片空處。
妙光呆看那墨污片刻,忽然抛了筆,也不顧那寫到一半的書信,就地一坐,抱着雙膝,抽噎着,壓抑着,用不敢讓任何人聽見的細微聲音,哭泣起來。
博國國境,
含歸城中,一座處于僻靜小巷的三流客棧。
子岩從床上睜開眼睛,警覺地轉頭,向左邊看去。靠在另一邊的木床上,隻有淩亂的被褥,本應該熟睡于床上的人,卻不見蹤迹。子岩坐起身,從枕下把不離身的短劍取也來挂在腰上,下床穿靴,順着房門繞下樓梯來到客棧簡陋的天井。
夜晚的含歸,沉溺在溫柔的漆黑中,這個時分,尋常人家的燭火多已熄滅,眺望過去城内偶餘的幾點火光,直如天上的星星般顯眼。
“大王。”子岩步入天井,在那抹高大的身影後停下,低聲道,“明一還要趕路,大王需要多休息。”
夜幕下,容适的身影,似乎比白日更雄偉強壯,王者的輪廓,被夜色靜靜包裹着,子岩即使本身身村高挑,但總不禁用仰望的角度打量容恬的側臉,棱角分明的臉,是鳳鳴最愛欣賞的英俊不羁。
子岩懂得容恬的心事,“大王,在為鳴王擔憂嗎?”
不知道丞相與大王一夜長談,到低說了些什麼使固執的大王答應讓鳴王放手而為,不過自大王讓鳴王一人出遊七國後,這一路上,身為帖身待衛,與大王形影不離的子岩,輕易就察覺了大王的不安擔憂。
每天不要命的趕路,共同市恐怕,也隻是為了到達東凡後早日趕到鳴王身邊而已,怎樣的思念,可以使總是有着銳利眼神,心腸比鋼鐵還硬的大王憂心忡忡,無法入眠?子岩覺的自己恐怕一輩子都不會明白,隻有熱戀中的人,才能明白這種滋味吧?
自己太冷靜了,冷靜到不适合熱戀。
“本王,總覺得有些不妥,”容适從沉思中回複,英俊的臉神情肅穆,“似乎有什麼地方忽略了。本王忽略了什麼呢?”
“大王說的-------是東凡?還是鳴王?還是越重城?”
“東凡有丞相,越重有衛秋娘和于林,都不足慮,鳳鳴的出遊驚動天下,反而是最大的目标。”射出犀利光芒的雙目半眯起來,容恬反複思索着,“容虎做事小心謹慎,蕭家高手衆多,别人要傷到他,除非出動軍隊,否則不可能得手,刺殺,偷襲,都不可能,要把他騙走容虎也不答應,至于下毒,本王已經再三吩咐,任何遞到他手裡的東西,都必須先經驗毒。”
子岩的眸子在黑夜中閃閃發光,聲音低沉地道,“這個大王已經想過很多遍了,鳴王在層層保護下,誰也傷不到,大王,隻管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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