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沁萱靠在枕頭上,腦中回想起剛剛門口那聲劇烈的撞擊聲,心裡有些微微酸澀,面上卻是對着陳淵衫隻字未提。
“現在感覺怎麼樣?”他撥了撥她額前的碎發,溫柔地問她。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腦中散散亂亂還是有些昨夜的恐懼殘留,看着他有些憔悴的俊顔,本不想讓他再擔心,可是到了嘴邊還是帶着些委屈和撒嬌的口吻。
“眼前有時候還是一片黑,腦子嗡嗡嗡的,有點難受。”聽她扁着小嘴軟糯的聲音,他心都快被揉碎了,他無言地看了她一會,此時回過身,對着一邊的嚴父嚴母溫和地說道,“伯父伯母,你們好,我是陳淵衫。”
高雁坐在嚴沁萱chuáng邊,将剛剛發生的所有的一切都盡收眼底,此刻看着女兒心系的那人,眼眸放得稍稍溫柔了些、朝他輕輕點了點頭。
嚴凱面色沒有很大的變化,這時低聲咳了咳,對chuáng上坐着的嚴沁萱說,“我和你媽媽先回家一趟,拿點東西再過來。”
“那我送你們下去。”陳淵衫幫嚴沁萱掖了掖被角,守禮地跟着嚴父嚴母朝門邊走去,韋晔這時重又恢複了平日裡一貫懶洋洋的散漫,朝嚴沁萱眨了眨眼睛,彎着唇輕聲對她說,“我先走了,明後天再來看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心裡也是一片暖意。她清楚地知道是細心的他以最快的速度将她救了出來、一直陪在她身邊到現在,她也知道不管他們兩個人平時怎麼拌嘴,他從小到現在待她真的是極好極好的。
“知道啦,快去陪你的小模特們把~”她對着他笑了笑,朝他揮了揮手。
韋晔收了目光,轉過身的時候掩住了眼中的一絲落寞,緩步走出了病房。
陳淵衫目送着嚴父嚴母上了出租車,這時轉過身面對站在一邊的韋晔,“謝謝。”他看着眼前的男人,态度不卑不亢。
韋晔面對着他,沒有應答,目光帶着絲犀利淡淡開口道,“以那個女人的本事,是沒有辦法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
陳淵衫看着眼前看上去漫不經心的男人,心中也是明了他話中的深意。
如果胡雪琳身後沒有人,她是絕對不可能如此jīng妙地完完整整算計好對嚴沁萱的這一遭。也就是說韋晔已經猜到,是針對陳淵衫的人順水推舟幫了胡雪琳這一把。
“一個陸渣男,就已經讓她受了萬分痛苦。你自己處理不好的那些不gān不淨,更會害慘她的。”韋晔這時正了神色,桃花眼裡沒有半分溫和,冷冷地對着陳淵衫,“這裡畢竟是S市,不是你的地盤,你能照顧得周嗎?”
陳淵衫聽了他這些話,看着面前的男人,薄唇微抿,半響淡淡地笑了笑,“那我可以把這裡變成我的地盤。”
韋晔沉默地看了他一會,目光幾變,聳了聳肩慢慢朝前面走去,“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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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沁萱住在整個醫院最大的私人病房,幾乎等于一套小型公寓,浴室衛生間電視機幾乎樣樣齊全,下午陳淵衫讓護士陪着她沖了把澡、喂她喝了點粥,她隻覺得渾身上下的疲倦,很快便睡熟了。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窗外已經是一片漆黑,她揉了揉眼睛,發現他不在她身邊,耳邊卻隐隐傳來從病房後方轉角處的輕聲jiāo談聲。
“是我不好,從小萱萱一個人把自己照顧得妥妥當當,我還很放心……更加不放太多注意力在她身上,原來她以前竟然得過這種心裡隐疾……”說話的人說到這裡,聲音已經哽咽起來。
她躺在chuáng上,聽見是母親高雁輕聲哭泣的聲音,用力咬着唇,眼眶瞬間就酸澀起來。
“伯父伯母。”這時陳淵衫的聲音淡然地響起,“你們工作忙,照顧不周qíng有可原。”
此時嚴凱正仔細地用一雙飽經風霜的商人尖銳的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他态度不卑不亢、誠懇守禮,眼中是磨煉得淡定自若到極緻的qiáng大,還有一份置于最高處的責任擔當。
高雁邊擦着眼淚,邊觀察着站在她面前這個容貌上上佳的男人。他們傍晚時分到醫院的時候,正看見他一邊認真地翻閱着幾本關于心理疾病的書籍,一邊時不時幫女兒理理頭發、掖掖被角。
以前嚴沁萱和陸添曆談戀愛的時候,他們也見過陸添曆幾次,雖然心裡覺得這男人不是那種特别穩當的男人,但是女兒覺得喜歡,他們也沒有多管。然而這次,眼前的這個男人,見到他們之後,根本沒有提過一句有關其他的任何事qíng,隻是關心他們的女兒本身超過了關心所有的一切的程度。
嚴凱收回了打量的目光,嚴肅地開口,“那沁萱的幽閉恐懼症應該怎麼辦?萬一重新複發、後果不堪設想,我明天就去美國幫她請最好的心理醫生。”
“伯父。”嚴沁萱隻聽到陳淵衫的聲音穿透進她的耳朵,“我考慮過這個問題,我認為,之前幫沁萱治療的那個心理醫生已經是S市數一數二的了,如果你們同意,我想她過再過幾天就可以出院,因為其實她需要的不是任何的心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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