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楚鳳冷一直在念叨着,這輩子,最後悔的兩件事便是:一是救了槃國郡主那位煞星,二是救了秦玖這位白眼láng。
兩人抵達嚴王府時,已經是子夜時分了。楚鳳冷随着秦玖入了尚楚楚暫居的房屋,一進門便不客氣地吩咐道:“燈光太暗,這樣如何查看傷者傷勢,多點幾盞琉璃燈過來!”
昭君見狀,忙吩咐侍女點燃了數盞琉璃燈,挂在屋内各個角落,照得屋内猶若白晝。
尚思思已經蘇醒了過來,正和嶽敏一道守在尚楚楚的chuáng榻前,她臉色沉靜,看上去比方才要平靜多了。
嶽敏早已起身見禮道:“閣下想必便是神醫鬼吏愁,我們三公主一條命便jiāo到神醫手中了。”
楚鳳冷皺了皺眉頭,目光掃過室内的一衆侍女和嶽敏尚思思,指着一側的枇杷和秦玖道:“你們兩個人留下,其他人出去!”
第186章因為你不哭
尚思思望了眼躺在chuáng榻上毫無生機的尚楚楚,有些忍耐地說道:“這是我的妹妹,還請神醫讓我們留下來,我們絕不會妨礙神醫為妹妹診治。”
楚鳳冷瞥了尚思思一眼,面無表qíng地說道:“留下也可以,退到我十步之外,本神醫在醫病時,不想看到十步内有閑雜人。”
嶽敏和尚思思聞言,向後連退十步,恰好退到牆邊,身子貼緊了牆壁。秦玖曉得是楚鳳冷故意整人,這人别看平日裡嘻嘻哈哈,但是一旦醫病,便嚴肅得讓人害怕。
楚鳳冷用特殊的藥水淨了手,他先是診了尚楚楚的脈息,又查看了尚楚楚身上的傷勢,眯起了眼睛,瞥了眼秦玖,以唇形對秦玖道:“燒得比你當年要輕多了。”說着,他命藥奴從藥囊中取出許多珍貴的外敷藥物來。
尚楚楚臉頰上的肌膚和肩頭上的肌膚黏連在一起了,原本一直歪着頭,宮裡來的禦醫誰也不敢動。楚鳳冷眯眼細細查看了一番,秦玖心有靈犀地從他的藥囊中掏出來一把尖尖的刀子。
他拿着刀子在手中晃了晃,明晃晃的燈光下,那刀子的寒光映得人心中發慌。
“你要gān什麼?”尚思思忍不住向前邁了一步,有些驚慌地問道。
楚鳳冷面色不改,冷冷說道:“出去!”
“你告訴我你拿刀子要做什麼?”尚思思冷聲問道,雖然知道這人是神醫,可是給人醫病忽然掏出刀子來,她自然是有疑惑的。
楚鳳冷手中刀光一閃,那把尖刀便紮在了尚思思身側寸許的牆壁上。
秦玖快步走到尚思思面前,低聲道:“二公主,三公主臉頰上的肌膚和肩頭上的肌膚黏連在一起了,若是不用刀子割開,日後,三公主便隻能歪着頭看地面,無法看到天空了。楚神醫已經動了怒,請二公主先暫避一下,否則,若是楚神醫甩手不gān,隻怕我也請不回來了!”
尚楚楚沉默片刻,終于哼了一聲道:“他最好能醫好楚楚。”說完便甩簾子出去了。
秦玖和枇杷一左一右站在楚鳳冷身邊,枇杷娴熟地為他遞上他需要的刀剪和藥物。秦玖細心地為尚楚楚身上的燒傷擦藥。當年,她躺在那裡時,就是枇杷襄助楚鳳冷完成的對她的醫治,而她,身為受害者,很清楚如何動,就能減少傷者的疼痛。
顔聿和榴蓮進來時,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這樣的救治讓人感覺驚心動魄,但看在眼裡,卻也是很和諧的一幕。
他再看枇杷,他動作娴熟地為楚鳳冷遞着刀剪,似乎知道楚鳳冷何時要什麼,竟是那樣的默契。
當顔聿的目光落在秦玖身上時,他眯起了眼睛。她在chuáng榻邊斂眉俯身,一襲紅裙映着室内的燈光,流光潋滟,修長的手指小心翼翼極其輕柔地敷藥,最後又用布條細細包紮好。她極其溫柔專注,目光中卻有着深深的痛楚,而眼角邊的那顆淚痣在明亮的燈光下,愈加鮮紅。
顔聿乍然覺得心中好似被什麼東西紮了一下一樣。
那一夜,當他抱着她時,他曾撫摸過她眼角的這顆淚痣,那并不是真正的淚痣,那紅色是點上去的,一抹就會擦下來,而裡面的淚痣,原是一個疤,他一直不知那是什麼疤痕,如今終于知道,那是燒傷,是燒傷的疤痕!
她原以為,她躲過了那場大火,卻原來不是。
一直到天快亮時,楚鳳冷才将尚楚楚的燒傷處理好。有一些燒爛的腐ròu被他直接剔除了出來,最後敷上了珍貴的藥膏。若非尚楚楚被枇杷封住了心脈和知覺,隻怕尚楚楚會疼得受不住。不過,等她醒來後,還是有一段時日的疼痛折磨要受的。
楚鳳冷淨了手,面色嚴肅地開了幾副藥方,讓侍女們去熬藥。最後說了日後需要注意的地方,背上藥囊便要帶着藥奴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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