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晚會結束,各班有序撤場。曲蕪搬着凳子站在洗手間門口等蘇明月,一堆男生圍着她問東問西。
被圍過幾次的曲蕪已經有些習慣,隻禮貌回複他們幾句。
“圍着她幹什麼!”同時扒開人群的是曲淩和宋嶼痕。
他們護在她面前,兇神惡煞地看着衆人。衆人本來就怕他們兩個,跑得飛快。
将凳子放回到班級,曲蕪在曲淩和宋嶼痕的陪同下去醫院換藥。
枯黃的樹下,三人等着紅綠燈,曲淩盯着曲蕪宋嶼痕亦看着曲蕪。
少年的心思就如同迎面的風一樣掩飾不住。
“我請你們吃粉吧。”經過街道時,曲蕪停在了一家粉店面前。
兩個少年沒有說話,但人已經往裡邁了。
坐在他們對面,曲蕪歪頭看貼在牆上的菜單。
“老闆,我要碗雲吞面。”
“我和她一樣。”曲淩和宋嶼痕基本是同時出口。
曲蕪盯着他二人,想問些什麼又沒問。
“痕哥,曲淩,吃面呢!”
機車聲在粉店面前停下,鄭贊帶着池預、肖路淵、曲譜邁了進來。
曲蕪看見他們四人,連忙讓他們坐下。
“曲妹妹這是厚此薄彼,赢了比賽不請我們吃飯,就請痕哥和曲淩。”将凳子靠近曲蕪,鄭贊的口氣痞得要命。
“是啊,曲妹妹,你這樣好傷哥哥們的心。”肖路淵也跟着調侃,整隻左手都搭在了曲蕪凳子上。
曲蕪垂頭吃面,眼神時不時看向對面的曲淩。
“你們兩個在調侃她試試。”滞下筷子,曲淩很明顯有點上火。
“我”肖路淵本還想說些什麼,但接收到宋嶼痕的眼色立馬閉了嘴。
“下個星期考完試,星期天我們一起去零山玩啊,玩了後我就要回鄉下了。”開口調節氣氛的是曲譜。
“行啊,我好早前就想去了。”肖路淵接話,适時将手收回。
宋嶼痕和曲淩都沒有接話,他們在等曲蕪的答案。
曲蕪慢吞吞将最後一個雲吞吃完,思了片刻後才擡頭對曲譜說:“大哥,我就不去了,我想在家睡覺。”
其實也不是睡覺,她是想找人把錢寄回去給外婆。
聽到她不去,宋嶼痕和曲淩都沒了興趣,索性就不加入幾人話題了。
“妹妹,你要是不去,我怕我都喊不齊人了。”
曲譜沒有明說是誰,但懂得都懂。
“曲妹妹,小橋縣好多好玩的地方,這放假了你就讓哥哥們帶你去玩啊,順便叫上蘇明月。”肖路淵接話,眼神有意無意看宋嶼痕。
幾個人來回遊說,最後曲蕪點頭答應了。
吃完面回到曲家,鄭際将八百元用信封裝好,另外拿了五百元去曲淩門前。
輕輕敲開門,她首先是将五百元放在桌面上,随後才開口:“二哥,這是衣服的錢,我先還一些給你。”
“你說什麼!”
曲淩騰地從床上起來,盯着那錢眼裡的火都要冒出來了。
曲蕪縮着脖子往後退,拽着門把手就關門。
“你給錢給老子幹什麼!”大力扯開門,曲淩黑着臉将她抵到牆角。
曲蕪雙手抵着他的胸膛,整個眼眶一下就紅了。
曲淩繃着臉盯着她,見她那副可憐模樣,一下就心軟了。他輕歎一聲屈膝,将頭湊到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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