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謝舒窈臉頰泛紅,紅唇張着,輕吐着氣。
她額間的發絲都浸濕了,身上套着件明顯不屬于她的中衣,松松垮垮的要掉不掉。
裴景弋臉色也比平時紅些,敞着胸膛平躺着,胸肌一直延伸到肩膀的位置,多了幾處劃痕,微微泛紅。
謝舒窈枕在裴景弋的肩膀上,手指微微蜷縮,搭在裴景弋腹部,身心還未能從失重的感覺中緩過來,延伸略顯迷離。
她餘光瞥見一片淩亂的桌子,和地上散落的東西。
算了,還是不看了,簡直無法直視。
都說枕旁風最好吹,謝舒窈趁着機會,仰頭湊到裴景弋耳邊問:“你現在處境是不是不太好,有沒有什麼好的對策啊,像什麼釜底抽薪的計劃。”
裴景弋聞言偏頭看她,直截了當的說:“沒有。”
聽到這兩個字,謝舒窈嘴角的笑容頓時淡了,像他們這種人,不是都應該有各種後手嗎,怎麼就這麼輕易認了。
裴景弋注意到她的表情,涼津津道:“怎麼,後悔了?”
謝舒窈被她直白的話問的一愣,後悔?真這麼想也不能這麼說啊。
她繼續着剛才的話題問:“陛下雖然不太喜歡你,但你跟太子挺要好的吧,有沒有可能……”
這次,不等她說完,就被裴景弋就徑直打斷,語氣嚴肅了幾分說:“這不是你該問的。”
謝舒窈被結結實實的噎了一下,一時有些下不來台。
她心中不快,面上還要裝作不在乎的樣子,哼了一聲說:“不問就不問,當我沒說。”
說完,謝舒窈翻身朝裡,作勢要從裴景弋的胳膊上翻出去。
見她生氣了,裴景弋也跟着她翻了個身,胸膛貼上她的後背,聲音沉沉道:“不告訴你,是為你好,朝堂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話音落下,見謝舒窈還是不理他,裴景弋捏了捏她的臉,語氣緩和了不少:“生氣了?”
謝舒窈依舊巋然不動。
裴景弋沒了法子,手下用力,把她往懷裡按,同時出聲:“其他的你想問什麼都行,唯獨朝堂上的事。”
雖然聲音還是那副冷冷的樣子,但已經明顯是在哄人了。
謝舒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聽了他的解釋,勉強信了。
她的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而且有裴景弋這句話,有的問題不問白不問。
她整個人又翻回去,趴在床上,手掌撐着下巴,盯着裴景弋問:
“那你有沒有紅玫瑰白玫瑰朱砂痣蚊子血之類的。”
裴景弋聽的皺眉,他早知道謝舒窈思路跳脫,但這幾個詞他真是一點兒沒頭緒。
他聲音平穩道:“什麼意思?”
謝舒窈耐着性子給他解釋:“比如老情人,愛而不得的心上人,妾室通房私生子什麼的。”
裴景弋一早就聽身邊的人抱怨過家裡夫人愛拈酸吃醋,疲于應對。
落到自己身上,他倒是沒覺得煩躁。
裴景弋直截了當的答:“沒有。”
謝舒窈其實早就猜到了這個答案,下一秒,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用空着的另一隻手攥着一縷發,輕輕掃着他的胸膛,意味深長的說:
“奧,看出來了。”
短短幾個字,卻讓裴景弋臉色瞬間變得僵硬。
見謝舒窈手不老實,嘴還說些不着調的話,裴景弋警惕性的看她一眼。
可誰知,謝舒窈非但不害怕,反倒是憋不住笑出了聲,一副寬宏大度的樣子說:“已經很厲害了。”
她以為這是兩人之間無關大雅的玩笑話,卻不知,這着實是在男人的雷點上蹦迪。
話音落下,裴景弋的臉色黑了個徹底,在謝舒窈毫無防備時,他突然翻了個身,惡狠狠的說:“我看你就是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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