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半載,李桐又敗十九場。
其間偶有勝,但也不過一手之數,多數都是靠着苦苦支撐後以劍疾險勝。中途連仙铢都用盡,還替人煉了幾回丹,盡管沒甚回頭客,但好歹能供他鬥劍之資。
這也無怪,李桐從諸殘魂口中所知,連勝愈多對手愈強。從自己繳納仙铢時所知,除去一些内門劍修,多數弟子至多不過勝個七八場便要落敗。
至于李桐何處得知這消息,全因戒律院也未曾隐瞞,以術法将其明白刻印在側殿門前的石碑上。這被稱作【拭劍銘碑】之上以祭煉信物為代号記錄了各自勝場,供大家相互督促。
李桐看過了,印象最深乃排名最前者信物為劍捌之人,足足勝了五十三場,其後的如意柒玖和蓮叁都同他差了四場之多。
别看隻有區區四場,到了如此位置若要再勝一場,都要再戰勝比自己差上一名或是強上一名的對手。
“不瞞你說,這劍捌便是内門大弟子李守月李師叔,雖他不再入鬥劍台鬥劍,可這勝場到如今還未有人撼動。”孔元将李桐遞來的玉铢塞入法器内,将大印往李桐署名上一蓋:“這剩下兩位雖不知是誰,但想來都在較勁勝過對方。”
李桐不解:“那過了如此之久,就沒交手過一場嗎?”
孔元搖頭:“若十足無把握,雙方怕是都下不了這決心,畢竟能連勝五十場可有一樁好處。”
李桐起了興趣,眼神從門外銘碑上移回:“是何等好處,竟引得兩位人傑如此慎重。”
“師弟你這三天兩頭來繳仙铢的,還是莫好高骛遠啦。”孔元先是玩笑一句,随後又緻歉:“是師兄多嘴了,師弟莫怪。”
李桐心中倒無芥蒂:“哪裡,師兄也是肺腑之言。”
“不過依我看,師弟于修劍一途也是極有天賦了。”
李桐分不清對方是真如此認為,還是隻是客氣一番,隻讪讪笑了笑,便拱手同孔元告辭了。
回到竹廬,殘劍中的青衫童子這時也冒出頭來,沒好氣的說道:“那人着實可惡,竟是看你不上。”
李桐淡淡一笑:“劍修多數孤僻,若不然便是話糙性直。我一介養劍童子,往日戰績不佳,他有此言不足為怪。”
“哼,往後怕就不是如此了。”青衫童子一指點在李桐眉心,頓時無數的太清劍招的拆分,還有不少劍路圖。
塵老那枚功德靈果可不是白收的,不僅将近來所對之敵的劍路标出,還将其拆分開來,總結出了太清劍閣中目前李桐能接觸到的所有劍法運炁路線。
“靠着【澄然劍心】的複現之能,隻需半日你就能将這劍圖吃透。”青衫童子面有得色:“屆時配合你的【天心無形】,這太清劍修弟子中誰是你的對手。”
李桐雖然覺得青衫童子有些過于狂妄了,可心中還是有微小悸動。
或許從今日始,攻守易形了。
當夜,李桐便入了夢。
很不巧,這一場敵手便是李桐首敗時所遇那位,使的是在内門中也算的上出彩的《大羅三洞劍經》。
這套劍訣通玄達妙,直指大道,孕洞真三皇、洞玄靈寶、洞真諸意,循序漸進,由淺至繁。大成之時,劍指無形,運轉無相,似周天乾坤,似壺中日月。
李桐的對手劍訣尚在悟道洞真,初入玉清的程度,出招便已暗合乾坤二極,陽極浩蕩銳不可當,陰時詭變難測其出。當初對付李桐時,隻三息便将他一劍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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