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城,夜色如水。
清夏别墅,一片靜谧。
池謹言輕輕推開房門,生怕驚擾了屋内的甯靜。
溫柔的目光落在床上熟睡的身影上,看着她恬靜的臉龐,嘴角不禁勾起一抹淺笑。
在青城耽擱了幾天時間,一路風塵而歸,隻為見到她。
這一刻心中的空虛被填滿。
他希望岑夏是清白的,很快他就能給她正名,那時他就可以毫無顧忌地與她在一起。
即便心中湧動着強烈的沖動,想要吻她撫摸她甚至有更深的舉動,卻也不願打攪岑夏的美夢。
他将一個精緻的盒子輕輕放在岑夏床前,随後悄無聲息地離開,去往公司。
榮恒留在了青城,這段時間,他必須親自處理一切事物。
對工作一向嚴謹的他不允許自己有一絲懈怠。
午間會議剛剛結束,池謹言推開門,便見岑夏安靜優雅地坐在他的辦公室裡。
那嚴厲的眸子瞬間軟化成水,眼裡閃爍着笑意,“小夏,你怎麼來了?”
岑夏輕輕揚起手中的飯盒,笑容在臉上綻放,清澈的嗓音從口中吐出,“思君不見君,唯有我自來。”
池謹言難得地有些害羞,暖意瞬時灌溉全身。
他走上前,在她額間印下一個吻,便寵溺地将她攬在懷中,“看到了嗎?”
岑夏依偎在他的懷裡,微微地點了點頭,聲音裡透着一絲沉悶:“嗯,一早醒來就看見了,隻是,為什麼是蝴蝶胸針呢?”
他輕笑着回答:“因為它很适合你。”
最近的日子裡,岑夏的心情被煩惱所擾。
總覺得這蝴蝶胸針的寓意并不吉祥,蝴蝶雖然美麗,卻也是那麼的脆弱,生命更是短暫的讓人歎息。
她變得患得患失,每每想到這個溫柔的男人或許有一天會離她而去,她的心就如同被刀割過一般,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察覺到她的不安,池謹言的聲音變得低沉卻也溫柔,“怎麼了?”
她微微搖頭,輕輕地回答,“沒什麼,就是突然很想你。”
她的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的腰身,将臉緊貼他的胸前。
岑夏不想讓他知道,她可能無法為他孕育孩子。
這種被動的狀态讓她感到恐懼,害怕因此失去這個她視為完美的家。
她仰頭,“為什麼回來不叫醒我?”
他低垂眼眸,将她按在懷中,輕輕答:“你一直睡眠不好,怕驚醒你,會做噩夢。”
岑夏聽着他的話,才肯放下心中的愁悶。
她感覺池謹言這次回來有種說不出的輕松感,倒也沒有深究。
“可是好幾天沒見了,居然又讓我等一天。”
她低聲埋怨着,卻又說道:“嗯,你不要對我太好,我會内疚的。”
池謹言知道她所指何意,卻也擔憂,如果她真的記起一切,到時該如何面對。
想到此,緊緊地擁住她,感受着她的心跳。
他低下頭,在她發頂落下一吻,貪婪地吸吮着她身上獨有的氣息。
許久後,兩人才松開。
岑夏将精心準備的午餐拿出,目光始終不離池謹言,他卻隻吃了幾口便又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她無奈地歎了口氣,知道他的責任心重,便默默地離去。
岑夏讓司機在門外等候,自己則前往了醫院。
直到傍晚時分,她才疲憊地回到家中。
一進門,就聽到了池謹言關切的聲音。
“今天回來的有些晚,去了哪裡?吃飯了嗎?”
岑夏瞧見他正坐在沙發上盯着自己,便輕點了下頭,眼神卻有些閃躲,不敢與他對視。
“哦,沒,沒去哪裡。”
池謹言瞥見她手中那鼓起的包裹,并未點破,隻是淡淡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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