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白天怎麼面紅耳赤地吵,晚上,薄時漠還是摟着相挽睡在家老宅裡,這是他們同床共枕以來,他第一次沒有對她動手動腳。
隻是輕輕垮垮地摟着。
沒有壓着她,或者更過分的。
他很異常但相挽絕對不相信隻是因為這是老宅,宅裡有其他家人在。
家人可不值得這尊大佛做事三思後行,畢竟在他眼裡什麼也不是。
相挽越想越别扭,總覺得他憋着什麼壞,她很讨厭這種别扭的感覺,明明昨天兩人還吵得不可開交,昨晚他還強摟着她,隻顧着他自己舒适,強勢又自大。
“薄時漠?”
“嗯。”薄時漠已經快要睡着了,回答相挽的隻有淡淡的鼻音。
“你在想什麼?”相挽還是決定問他,如果能問出什麼,她也好有所準備。
畢竟事出反常必有妖。
“什麼?”薄時漠沒有明白相挽的意思,他隻是下意識回答她。
“我們昨天明明還在吵架。你還記得吧。”
“嗯。”
“那你怎麼?”
“怎麼什麼?”
“你怎麼表現得好像什麼都沒有生過,反而……”
反而變得聽勸。
“反而什麼?”薄時漠總要問一句,她才答一句,慢慢地也已經不耐煩了。眼睛雖然閉着,但眉頭皺着。
“沒。”
她問不出口,她突然覺得他一定不是刻意這麼做的,或許累了也說不定。畢竟她還被摟在他的懷裡。
也不算太反常。
“沒什麼?啧,相挽,怎麼非得我問一句你答一句。”
薄時漠徹底醒了,她說話吞吞吐吐的,他聽着難受。
“我隻是想問,想問你,嗯,對了,你來南城幹什麼?”
她絞盡腦汁總算想出了一個措辭。
“幹什麼?當然是請你的老相好吃個飯。”
“吃什麼飯?”
“吃什麼飯用不着你來管。快睡。”
“可我……”
相挽總覺得不安,她想問的清楚點。再清楚點,以便于她做準備。
“睡不着?那我們就幹點别的。”
他的手從她的睡衣裙擺往上撩,順着白皙的腿。
相挽一手拉着自己的裙子,一手在他胸口推拒,試圖拉開兩人的距離。
薄時漠不管她棉花一樣的拳頭,螞蟻的力氣。微微擡起身子,纖細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擡起,勾着她的舌,吸咬她的唇,在她的唇珠上來回舔舐。
好不容易,他放過她的紅腫的唇瓣,轉戰她的白皙的頸子,她喘着氣推拒他。
他怎麼可能聽她的。
薄時漠在她脖子明顯的地方上吮出朵朵豔梅,再是離得遠些,借着月光欣賞自己的的作品。算是高興,這才作罷。
他放過早已窘迫緊張的女人。
相挽卻不敢再問。
薄時漠翻身下去,卻把女人翻過來讓她的半個身子趴在他的身上,撫摸着她的後背,輕輕拍打。
像是哄着她睡。
相挽想下來,但迫于男人的力氣壓制,又怕過度掙紮會吵醒宅裡的人。最終反抗失敗。
兩人就這樣漸漸睡着。
第二天醒來,相挽看着自己脖子上的紅點,說什麼也不敢再讓薄時漠靠近半步。打了大量的遮瑕膏和粉底蓋住痕迹,又調整好自己憋屈的情緒,才下了樓。
薄時漠坐着的沙正朝着樓梯,見相挽順着樓梯下來,又睨了眼她的脖子。
勾起一側嘴角朝她示意。
嘲弄和暧昧。
正逢相央從門外進來。
“二姐,二姐夫。”
“嗯。”
薄時漠也算是難得回應他。
他對相央的印象還不錯。但也就止步于相挽二十一歲那年的印象。
那一年的相央永遠穿着一身高中的校服,還是他和相挽第一次見面,相挽穿的那一件。
相央問完大家的好。
相挽就帶着相挽央回了她的房間,把行李裡的有的紙質稿件和優盤都給他。
兩人在房間裡聊了一陣,相央就告别回了學校。
兩人一塊長大,對彼此幾分幾兩心裡都有分寸,相挽信任她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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