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刀沒辦法,隻好跟着三人來到了邱先生的房間。
哪裡在喝茶。
邱先生問道:“你們幾個不睡覺,起這麼早幹什麼?”
張傑說道:“先生,楊刀說睡不着,想找您喝茶。”
“張傑,睡不着,就是你睡不着,也犯不着把所有人都喊起來吧?
上次院試放榜的前夜,你就一樣沒睡。
沒想到這次還是一樣緊張。
别緊張了,過來吧,咱們一起聊聊天。”
楊刀這才發現,張傑是一頭汗水。
他這抗壓能力不行啊。
他們幾個起床,下人也跟着起來。
官府已經放出消息,辰時才會放榜,時間還長着呢。
幾個人幹坐着,能坐多久。
邱先生提議:“你們幾個,正值年少,大好的時光,不如高歌一曲,用以助興。”
“好!”
張傑率先答應。
單偉,趙陽也不推辭。
“可是,我不會啊。”
楊刀連連擺手。
“什麼會不會大,會作詩,就會吟唱,你把自己做的桃花詩随意唱一遍,也是好的。”
“不行,太難了,當年在逃難中教我的先生,沒有教過我曲譜。
等我遇到邱先生,又是整天偷懶,沒有好好跟着學,還是饒了我吧。”
楊刀連連讨饒。
“不行。
小師弟,就咱們師生五人,怕什麼,你今天就是念,也要念兩句。
我們幾個,也享受一下師兄的權威。
等到一放榜,小師弟你考個解元,給我們一個膽,也不敢讓你吟唱了。”
趙陽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真的要我唱?”
楊刀問道。
“真的,你是小師弟,就從你開始。”
單偉也開了口。
邱先生是始作俑者,樂觀其成,微笑着不說話。
楊刀的好勝心就被激起來了。
唱就唱。
誰怕誰。
楊刀重在一個少年的身體,當然有少年的沖動。
他很快就想起了一首流傳很廣的歌。
在這個時代唱,應該不會引起别人懷疑吧。
“先生,各位師兄,楊刀獻醜了。”
楊刀沖着四人拱了拱手。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别夢寒。。。”
這首《送别》,楊刀是學過的。
一開始,是看一個電影上,兩個老男人與一個女人唱的。
然後就喜歡上了,沒事的時候,就哼幾句。
他一邊唱,一邊用手學着老師給自己打節拍,唱了好幾句後,才發現邱先生,張傑他們目瞪口呆的樣子。
“先生,你們這是?
對不起,我是真不會唱。”
楊刀以為自己的歌聲讓他們難以接受,急忙道歉。
“楊刀,你這叫不會唱?”
“小師弟,坑人也不帶這樣坑人的。”
“詞美,曲美,更難得的是,你,你年紀輕輕,竟然唱出了飽經風霜的感覺。
我想知道,如果這首曲,讓一個美妙少女來唱,會是一個什麼感覺。”
單偉說道。
“好是好,可是,今天是放榜的日子,你這一首飽含别離的曲,有點不太吉利。
由你來唱,說明打道回府的人,是我們四個人中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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