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香堂内。
“主母不好了,春華閣裡打起來了!”若水喊着。
春華閣是許姨娘住的院子,坐落在侯府的最北端,也是婆子、丫鬟最不願意去的院子。
蘇意剛差人将雲小衣安頓進去,也吩咐若春,将先前入過鎖春齋的丫鬟、婆子的口都封住了。她正想偷個懶,瞄幾眼話本歇一歇,不想卻被抓個正着。
“主母快别看了,三爺剛從家塾裡下學,就揮着棍子去把表小姐給打了!”
蘇意有些好奇,饒有興緻地挑着眉看她,道:
“打得如何?”
若水想也沒想,隻急道:“您倒是會問,頭都打破了,血淋淋的,可是駭人呢!”
若春端了盆水進來,冷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那表小姐的德性,光天化日就爬了咱們家姑爺的床,這等下賤貨色,挨頓打都是輕的!”
若水點點頭,深以為然。
她沉吟思索片刻,自言自語道:
“可三爺也不是個莽撞的,能逼着三爺動手,想來表小姐做得實在過分了。”
她複又道:
“眼下大娘子那邊必是去了,說不準二爺也過去了。主母,咱們是不是也該過去瞧瞧?”
“你就是想瞧熱鬧吧!少拉着主母,主母還病着呢!”若春斥她。
若水鼓鼓腮幫子,被拆穿得太快,有些不好意思。
蘇意淺笑,有她們陪着真好。
“話既然都說到這裡了,我是主母,出了這樣的事情,自然該出面調停、詢問。罷了,你二人便随我去瞧瞧吧。”蘇意體貼道。
正此時,丫鬟端來了湯藥。
蘇意前世纏綿病榻,就是吃藥也不見好。如今再見這無用的東西,舌尖已經開始泛苦。
她屬實不想再喝。
待那丫鬟走了,她打量一眼窗外的野貓,随手倒給了那畜牲。
“主母,您怎麼連藥都不喝了?”若春有些生氣。
蘇意面色忽然冷下來,道:“都是些無用的,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有數。”
二人互相看一眼,都覺得蘇意同以往不大一樣了,卻也不敢說什麼。
春華閣裡,丫鬟、婆子都住了手上的活計,一個個就跟看戲一樣,裡三層外三層地圍着被打破了頭的雲小衣。
“我不遠萬裡過來尋親,原想表姑奶奶做了侯府的妾室便能幫襯一二。
沒想到,卻是翻臉無情。
明面上,主母親自迎接;背地裡,卻是拿一張破床,一把破椅子來打發我們母女。
如此,我們倒不如出去,以天為被,地為席。
隻是,也要讓這外面的人看看,侯府便是這樣對自己的親戚,這樣招待遠來的娘家人的!”
她癱坐在地上,手指不時比畫亂指,狀如無賴。
謝望亭穿一件天青色的圓領常服,面色沉沉地站在一側。
他手持短棍,強忍着不發作。
許姨娘緊緊拉着他的袖子,詢問道:
“這位娘子,還是把話說清楚些。娘子也說自個兒姓雲,而我卻是姓許,如何是一家人?”
說完,許姨娘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淚,依舊看不大清楚。
雲小衣心下計較一番,嘴硬道:
“原是姓許的,過後随了後爹姓了。”
許姨娘點點頭,恍然道:
“那便對了,我許家嫂子是有個改嫁的,隻是多年未有音訊了。能找到這裡,實屬不易,表侄女還是快些起來吧。”
雲小衣内心一陣嫌惡。
這婦人衣着寒酸,旁邊的兒子也瘦骨如柴的,在這麼一個破院子裡,還能有什麼好日子?
不若先鬧起來,将好吃好喝的都鬧來,再做計較。
“表姑奶奶,你瞧表侄女這腦袋,鮮血淋漓的。這可都是表弟打的,這又該是怎麼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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