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程錦坐在沈嘉銳的車上,看着匆匆往後倒去的村莊,恍若隔世。短短幾天發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令人驚訝的事。
另一輛車上的兩人,由考了駕照的阿蠻開車,阿延則累得倒在後座上睡着了。
孫千帆是和林程錦他們一車,一向話少的他今天倒是很精神,想起這幾天的經曆,他道:“湘湘,程錦,你有沒有覺得這幾天像是在做夢一樣,他們一會把我們抓起來要殺要剮的,一會态度轉為平靜的把我們送走。”
林程錦本來看着景色發呆,孫千帆的話把她拉回到現實,她想了想,緩緩說道:“不奇怪,畢竟她可能還念着我父親的情,覺得對我也有愧疚。”
“那為什麼之前還對我們喊打喊殺的?”畢湘湘想起在法場的場面,在她心裡揮之不去,甚是疑惑不解。
“那天,她知道我們逃了,是故意把你們抓到法場的,就是為了把我引出來,她一直在門外守株待兔。”卻正好看到顧之北。
“你怎麼知道,期南跟你說的?”孫千帆問。
“有些是她跟我說的,有些是我自己猜的。當我知道她根本沒有對我下咒的時候,我就覺得她并不會真的傷你們性命。”
沈嘉銳把着方向盤,接話總結道:“綁着我們進柴房,進法場,表面看起來像要傷害我們一樣,實際上除了綁我們以外,沒有對我們做任何事。”
孫千帆摸摸自己的後腦勺,對哦,确實沒什麼大事,仔細想想,期南似乎确實沒有對他們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衆人累的都不再說話,車内又恢複了一片安靜,沈嘉銳轉頭看着林程錦,她正閉眼休恬。他不自覺擔心地歎了口氣,注意力又回到前方的高速路口。
林程錦眼睛閉着,可是沒有睡着,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得知自己沒有被詛咒,也安全的回來了,怎麼就是開心不起來呢,心還是那麼的沉重。
她腦袋裡突然閃過期南在顧之北走的那天早上,哭了很久緩過來,然後跪向林程錦,特意給她道歉,還讓人送話去法場,放了她的朋友們。
她拉着林程錦,坐在院子裡的一棵桃樹下,像一對真正的母女,叙說着這些年她一個人的故事。
她說夜裡常常夢到顧之北,内心又掙紮又痛苦,卻控制不住對他的思念。
于是不顧村裡老人們的反對,毅然把村名改成了顧南村,把她對他所有的感情寄托在這,在期南看來,既是兩人名字的縮寫結合,也是期南希望顧之北能顧念自己,不經意的回家看看她。
前任族長去世前,還叮囑她和村裡的村民,不要把自己丈夫的事情告訴外人
說到這她又哭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縱使林程錦和她隻有表面上那一層血緣關系,林程錦也心軟的從口袋裡扯了張紙巾,遞給眼前所謂的母親。
期南不可置信的接過紙,眼裡的淚水仿佛凝固一樣,不動了,直到眨了下眼,一行淚珠再次鮮明的亮在略顯疲憊的臉頰上。
她苦笑一聲,說:“這麼多年,除了家裡還有你父親生前留下的茉莉花圃,就還有這個顧南村是我唯二的念想了。”
林程錦眼神一陣動容,看着她,心裡百感交集,她問期南:“那你想找他報仇嗎?”
她指的是李弦正。
“想,當然想,我做夢都想手刃他。程錦,和我一起,為你父親報仇!”談起那個李弦正,她眼角發紅,戾氣一閃而過,拳頭緊緊蜷握,恨不得一刀斬了他。
眼前的女人渾身上下散發着惱恨的情緒。
林程錦一隻手撐在桌子上,一隻手放在腿上,偏頭望向期南,鄭重其事道:“好。有一點我覺得還是很奇怪,那本書原本不是被偷走了嗎?怎麼我又會在你的書房看見。”
“《長生之則》這本書也有靈性,存在将近百年了,最早的一任族長和它用血定過契約,隻要咱們這個村子還在,就永遠得留在村裡,庇護大家。”期南慢慢和她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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