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聲響起,歡呼聲一片,有幾名貴公子恐怕也有些共鳴,竟也是濕了眼眶,方玉竹知道,今日一過,他這首詞恐怕要名聲大噪。
南星輕輕笑道:“獻醜了。”
南星把寫了詞的紙遞給方玉竹,方玉竹連忙去接,他上前去想和南星說幾句話,但南星拿着琴遞給小厮,又是規規矩矩坐在了裴襄身旁。
張太傅家的公子張明川見小厮收琴了,連忙把人叫住不讓收琴,他走到南星身旁,十分禮貌道:“我方才見你念得極好,斷句起承、琴音彈指都是絕妙,我前幾日在家中做了詩詞,公子可否幫我也念念?”
南星說:“自然是可以,能幫張公子念詞是我此生有幸。”
張明川耳垂有些發紅,南星長得太好了,端正的坐着特别乖,他說着這句話似表徹心扉一般竟是非常認真真誠,張明川連忙去把自己這些天作的詞默寫下來,當南星念完時,他心情激動無以複加,幾乎是覺得南星是自己的知己!
而後幾名公子爺有樣學樣,他瞧南星每每都重複說一樣的話,便是不怎麼好的詞也念得極佳,他的心情才稍稍平複。
原來大家都一樣,原來那話也不過是客套,這可真是誰也不得罪。
如此一來,南星倒是成了香饽饽,裴若楓仰頭喝了一杯酒,瞧見還有人想過去和南星說話,便再也忍不住道:“南星,本侯瞧你倒是有些才氣,之前怎麼不見施展?”
從前隻是去玩,裴若楓也不是什麼喜好看書寫詞的雅人,當然不會在玩的時候還想着什麼聖賢書,他巴不得把書全扔了,如此,方才幾名公子輪流要南星彈曲念詞,他呢,兜裡一張紙都沒有,從來沒寫過一首正經詞,在場的寫得最差的都把他比下去了!
南星怎麼回事!不是來找他的嗎,怎麼把他晾在了一旁?還是說這是什麼引起他注意的新手段?
南星道:“我沒讀些什麼書,隻會念詞,上不得台面。”
裴若楓呵呵笑了一聲,什麼狗屁沒讀書,沒讀書你能念得大夥兒都心潮澎湃?是不是故意給我推脫?你給大家都獻了藝,偏偏就要漏了我,還以“沒讀過書”推脫!真是氣人!
于是裴若楓故意說:“在座的都是才高八鬥的貴公子,你方才瞧了大家這麼多詩詞,也算讀過書了,不如便當場寫一首詞來。”
南星見裴若楓好像生氣了,于是隻能拿着紙悶頭寫。
裴若楓瞧他好像真的認真在寫,隻是有些手足無措無從下手的樣子,一會兒動筆,一會兒擱下,還能筆頭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倒真是像在冥思苦想。那模樣更是可人憐愛。
裴若楓有些想過去瞧他,給他提點些什麼思路,但想起自己剛才說自己身旁滿座了,如此親自過去找南星,豈不是很沒面子?不會寫不知道自己來問他嗎?不是一直能言善道臉皮很厚的樣子嗎?這時候倒是臉皮薄了?
方玉竹瞧南星冥思苦想,便想過去幫幫他,誰知道這是張明川已經過去了。
張明川的母親是方玉竹的姑姑,方玉竹如今寄住在張明川家讀書趕考,兩人是表兄弟,張明川既是去了,他便不過去了。
張明川讓裴襄挪個位置給他,便在南星旁邊坐下,說了些作詞的基本思路。
張明川小聲道:“小侯爺而也真是,非要你做什麼詞,他怎麼不作詞?”
南星說:“小侯爺是提點我。”
張明川小聲說了句什麼,又笑道:“你往後想去哪裡玩可以找我,長安我也是熟透了,你從揚州過來,肯定很多地方沒去過。”
南星說:“好。”
張明川又道:“長安名人多,你可有聽過誰?我認識人多,我可以帶你認識很多名人。”
南星說:“襄王府的小王爺,我聽過。”
張明川收斂了笑容,道:“他啊,不是我們一路人……”
張明川十分健談,一會兒把小王爺許多毛病都說了出來,好像生怕南星要和不是他們一路人的小王爺一塊玩似的。
裴若楓見張明川又到了南星跟前,兩人又是叽叽咕咕不知道說些什麼了,他莫名火氣很大,便親自走了過去,盯着南星手裡的筆,大聲道:“你怎麼一個字也沒寫!”
張明川知道這家夥在想什麼,便攤手:“你怎麼比夫子還嚴格!趕明兒南星在你手裡是不是得拿個狀元?”
張明川說着便起身,也不再南星身邊坐着。
裴若楓見他乖覺的走了,便“哼”了一聲,也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今日的文雅玩樂還在繼續,漸漸的大家又開心起來,裴若楓時不時瞧一眼南星,見他竟是一直低頭在寫,便又想是不是太難為他了?他自己都做不了什麼好詞,還要南星當場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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