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氣炎熱到她使用清涼咒保持涼爽時,終于可以解除石化這種險惡的黑魔法了。
她從斯拉格霍恩教授那裡接過他熬制的魔藥,在被他再三叮囑怎麼使用到她倒着都能背下來的時候,她才得以脫身。
瑪麗拿着那瓶濃縮的魔藥來到門廳,剛要順着樓梯走上二樓的時候,她發現裡德爾正在一樓的拐角處,眼神凝重地向上望着。她從未見過他這樣的表情,像是一種禱告後的大徹大悟,一種悲天憫人的神性,甚至出現了連像靈魂都被洗滌過卻又無知無覺的聖潔。這是她從他的墨色眼瞳中,和他用指腹在扶手處幾乎看不出的擦拭等細微之處推斷出來的。
“湯姆?”今天不是她值班,所以她不清楚裡德爾是否是履行級長職責還是瞎轉悠,畢竟他兩個都做過。
聽到瑪麗的聲音,裡德爾垂眼望向她,馬上又看向二樓。
“你在看什麼?今天是你……”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她看到二樓下來幾位成年巫師,他們擡着一個擔架,明顯是有什麼人躺在上面,等他們默默無聲地經過他們時,她看到擔架上蒙着一層黑布,又從中露出一個女孩的手臂,毫無聲息。
一種不祥的預感萦繞上她的心頭。
而鄧布利多跟在後面也默不作聲,他給了瑪麗一個眼神,瑪麗瞬間心領神會——被石化居然是相對幸運的結果,那個斯萊特林的繼承人又放出了怪物,這次被襲擊的人死了。
“湯姆,你在這裡做什麼,這麼晚了還在亂逛?”鄧布利多也道出了同樣的疑惑。
“我剛才去見了校長,先生。”他被鄧布利多以一種穿透性的目光凝視着,但依舊從容不迫道。
“好了,都上床睡覺吧。”鄧布利多又看了眼瑪麗,“這些日子最好不要在走廊裡閑逛。既然已經……”
他沉重地歎息一聲,向裡德爾和瑪麗道了晚安,就大踏步地走開了。
瑪麗的心情複雜又郁結,她想到那個女學生的親人,又想到對學校的影響,握着魔藥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
她沒心情再說什麼,趕忙向校醫院奔去,如果那個繼承人要對石化的學生做什麼怎麼辦?
“瑪麗。”
他跟着她來到校醫院,他看見她飛速檢查了一下被石化的學生的狀況,便站在那裡,小心翼翼地打開魔藥瓶子,晚風将她身後的窗簾吹鼓起來,輕柔地包裹住了她一半的身體,就像個身披鬥篷的冒險者。
她的皮膚蒼白且毫無血色,顯然是被今晚發生的事驚到了。
可這又是一種于他來說可以稱之為病态的吸引力,他知道她來不及理會他,今晚發生了太多的事,他說服自己不用生她的氣,他慢慢撥開窗簾以便于他進行下一步的動作。
他需要擁抱她。
他滿意于她那聲短暫又驚愕地“啊”,他伸手去觸碰那瓶魔藥,循循善誘道:“冷靜,冷靜點,瑪麗,恢複是早晚的事,可現在我有更重要的要對你說。”
他讓她從他的懷抱中掙脫了,魔藥被放在一旁,而瑪麗跟他保持了一段距離,她顯然是有些手忙腳亂地整理了一下裙擺,說:“你快點說吧,然後回去睡覺了,我并不喜歡你這樣。”
“瑪麗,你認為……如果一個人很好,他有追求、受歡迎,但隻是看起來如此,隻有一個人知道他的本來面目,在那個人眼裡他就像個無惡不作的壞人,你說,他會不會對那個知情人做些什麼呢?”
“如果他不打算暴露的話,一定會讓那個人閉嘴的,他會很危險。”瑪麗不假思索地說。
“确實會。”他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前進了一步,一隻手臂撐住牆,壓低下巴看着瑪麗。
“你想表達什麼?”瑪麗的喉嚨上下翻滾,她向裡德爾相反的方向跨了一步,又被他伸出另一隻胳膊抓了回來。
裡德爾盡量低表現出自己的恭順,就像在校長辦公室那樣低眉順眼的,企圖拉近二人的距離,他呼出的熱氣灑在她的臉頰上,“不是的,瑪麗,我隻是發現……有時候人很難克制自己的欲望,尤其是在他們真正發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他會感受到一種超凡脫俗的快樂,或許他并不是被腐蝕的,或許他天性如此,他隻是被壓抑地太久了呢?”
“這是你說的重要的事?”瑪麗雲裡霧裡的,側過頭與他對視,眼睛裡盡是不滿的情緒。
“這當然很重要,瑪麗。就這個人,他現在在轉變,他把事情變得不可收拾了。”然後,他像換了一種态度,像他的黑頭發一樣柔軟,他雙手扳住瑪麗的肩膀,“哦,我真是太害怕了,我撞破了一人的秘密,把我之前的推理都推翻了——如果我說出來,那麼一切事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可是他并不像我們知道的那樣,他隐藏的很深,隻有我知道他的秘密,如果暴露的話,我一定會被他殺掉的——就像今天的那個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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