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時間緊,不用強調,”時燦說,“正是因為時間不多,我要問問——你說要考慮的事情考慮好沒?我可給你寬限了兩天時間,你别磨磨唧唧的。”
殷栖寒失笑,這兩天時燦的确一句都沒提過在一起的事,他還以為時燦聽懂了那天他的婉拒,知難而退,所以緘口不提。
“燦燦……”
“停,看你這個表情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時燦給他打了一個停止的手勢,“行吧,現在這個狀況我也不是第一次遇見,這不和我十五六歲的時候一樣嗎。”
那時候她明追暗戀,花式告白,什麼招數都往殷栖寒身上糊,而當年殷栖寒的反應也跟現在差不多。時燦一直覺得,殷栖寒當年說他早就喜歡自己,在等自己長大這話她雖然信,畢竟她這麼優秀,但是他們兩個最終能成,肯定也和自己的锲而不舍有關系。
“一樣的情況,不過大家都長大了,就别搞小時候那一套了。我可告訴你,這幾年過去,雖然我仍然是一個持之以恒的人,但耐心可沒有以前那麼好了,”時燦不慌不忙的威脅,“我也不是十八歲的小女孩兒了,如果你再婆婆媽媽的,我就把鬼頭匕插進你的床頭櫃,用縛魂索把你綁得嚴嚴實實,不想接受我的陽氣?你說的可不算。”
殷栖寒都被她氣笑了:“你這什麼亂七八糟的,說出這種話,還說自己不是小孩?”
他再次試圖講理:“燦燦,現在怎麼能和當時一樣?當時我們兩個都有光明的未來,以後的路長的望不到頭。可現在是什麼狀況?我怎麼死的,不知道;我死前做了什麼事,不知道。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千瘡百孔的覺魂已經開始搖搖欲墜,遲早我會化為沒有良知、怪物一樣的厲鬼,要麼由天來遣,要麼由你們來收。不管怎樣,下場都是魂飛魄散。”
他不看時燦,目光直直的落在前方,顯得有些遙遠:“不瞞你說,雖然我們是合作,可我們的目的不一樣。你隻是想求一個真相,一個答案,可我想找到那個幕後之人,拆了他的骨頭放幹他的血,拖着他的魂魄一起下地獄。他把我的人生攪得面目全非,再無回頭的可能,我隻想報複。說真的,我把對你的情感放在覺魂中保持一線清明,隻是不想在大仇未報之前,變成一個理智全無的厲鬼踐踏人間,遂了仇人的意。”
他刻意把語氣放低,說這些話時顯得鬼氣森森。
時燦卻沒感到任何異樣,還去牽殷栖寒冰涼的手:“寒哥,你别這樣。都說了我不是十八歲的小女孩,我長大了,不需要你這麼疲憊,還要把我藏在身後守着護着。”
殷栖寒想掙脫,時燦霸道的把手捏得死緊:“寒哥我不傻,真的。你是什麼樣的人,對我好不好,心裡怎麼想的,除非我是白眼狼才會不懂。你以為你咬牙切齒的說你要複仇這樣的鬼話,我就不長腦子不長心的被你騙過去了?”
“你有句話說的沒錯,你要找到那個幕後之人,扯出他的靈魂帶他一起下地獄。想一想,如果我是你,我也會這麼做。”
“我的家人,我的愛人,我在乎的人都在人間,一想到有一個這樣的怪物在人間潛伏着,我也會不顧一切的爬回來,想盡辦法揪出這個人。”
殷栖寒沉默着,像一座僵硬的雕像。十幾年的感情和默契像一盞熾亮的聚光燈,打在他身上,連他骨縫中深埋的心思都照得一清二楚。
過了很久,殷栖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燦燦,既然你已經站在我的立場上想,那你就再想一想,如果你是我,你會答應和我在一起嗎?”
時燦這人,貼心的時候能暖人心坎兒裡,不講理起來也能把人氣死:“唉,那我可想不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如果。”
她快走了兩步,把副駕駛的門拉開,拍了拍車窗:“你進去休息一會兒,順便好好想想,現在不是談這個事的好時機,我不逼你。但是等我們從樓裡回來,我絕對絕對不會再這麼好說話了。”
……
時燦說話算話,一路上都沒再提一句在一起的事。兩人偶爾交談一下眼下的困境,時間一晃就過去,很快到了他們的“圖書館”。
雖然時燦從小對他們四家的陰陽術法不熱衷,但這樓裡她可沒少來。時爸爸工作忙,所有孩子全都給時媽媽照顧,有時實在顧不過來,她就把孩子分成兩份,其中一半交給嶽鴻飛幫忙帶一帶。
孩子們小,誰也不願意做嶽鴻飛七八年不保養的破車,颠簸一路去樓裡一呆就是枯燥的一天。殷栖寒懂事,每次時爸爸出差久,嶽鴻飛來接人,他都第一個上車。
時燦當時小小年紀就遺傳了她爸的江湖氣,覺得隻有殷栖寒一個人去受罪,實在太不仗義,每次都舍棄小我慷慨的陪着,當然偶爾也會換時岚和時林。直到後來,她心思漸漸發生變化,時岚和時林就再沒機會和殷栖寒同進同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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